虽说陛下一早就下了旨意,说已经将北陌流赐死了,但其实那个时候北陌流还活着。
顾宏将这项任务交由谢临樾来处理,便撒手不管了。
顾宥也没对这件事有过问,完全交由谢临樾。
谢临樾走进关押北陌流的牢房,其实不算牢房,宫中没有正规的牢房,所以把一间废弃的宫殿作为关押北陌流的地方。
北陌流坐着,看见谢临樾走进来神色也没多大波动,他一早就知道了陛下的旨意当然知道谢临樾此时来到底是做什么的。
北陌流甚至还冲谢临樾笑了笑,“看来宥儿寻了个好媳妇。”
谢临樾在北陌流对面坐下了,“端修伯,你觉得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想说的?呵!”北陌流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我应该好好骂骂那个狗皇帝。”
他说完,还问谢临樾,“临樾,你说是吧?”
谢临樾不搭他的话,开口,“是怨恨陛下害得你姐姐早逝吗?”
谈起这个,北陌流眼神幽邃地看着谢临樾,“难道我不该怨恨吗?我的姐姐多么美好,却因为这个狗皇帝早早失了自己的性命,为了那个狗皇帝哪里值得?”
“那北意呢?他又该如何?”谢临樾问。
“那个杂种?不过是个我培养的工具人而已,要不是我不想把北家交给北家其他人,我早就杀了他了。”北陌流毫不在意地说。
谢临樾忽然为北意觉得有些悲伤,静静地盯着北陌流看了会,随后站起来,一摆袖子。“来人。”
门外走进来一个女子,一身白衣的梁月禾。
她端着一杯毒酒走进来,一张小脸都是淡漠的神色。
谢临樾与她擦肩而过,目不斜视地走出去了。
北陌流看着梁月禾端着的毒酒,笑了声,“死得好看一些也可以在黄泉中被姐姐认出。”
梁月禾在北陌流面前站定,稳稳地端着毒酒。
北陌流颇为潇洒地想要自己端起毒酒一杯而饮。
却不料,梁月禾刚才还端得稳稳的双手忽然一斜,这杯毒酒下一秒就全洒掉了,洒在北陌流的手上。
梁月禾把盘子狠狠地往地上一砸,从刚才起就隐藏的情绪爆发出来,厉声道,“就你还想着好好见你姐姐,做梦吧!”
北陌流有些诧异地看着梁月禾,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她突然间发疯。
梁月禾从袖子里掏出一柄匕首。
“北陌流你觉得你下黄泉后还能被你姐姐认出来吗?你的灵魂丑陋不已,你姐姐怕是都不敢认你吧!”梁月禾继续道。
北陌流脸色一沉,很不高兴地说,“你是哪里来的疯子?”
“疯子?”梁月禾哈哈大笑,笑过之后牵动下嘴唇,“确实,我就是个疯子,一个专门来杀你的疯子。”
梁月禾说话间把匕首缓缓插进北陌流的左肩。
北陌流下意识的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忽然全身无力,一下诧异地瞪大双眼。
“很惊讶是吗?你早上吃的喝的全都被我下了药。”梁月禾附在北陌流耳边用极其阴冷的语气说,“我要你好好感受到我以前的感受,感受一下茗儿的痛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