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看一眼就害怕到浑身颤抖呕吐的蛇,竟让她活活咬死了。
她跌坐在地上,攥着蛇,像是攥住一把匕首。
为了完美利用蛇的毒,她用指甲剥开了蛇皮,将血液涂抹到嘴唇上,把最毒的内胆藏了起来,蛇的牙齿连同蛇头被她用石头砸断,塞进了袖子里。
又是一个夜晚,也许是她的配合和温顺,第一个走进屋子里的男人格外耐心,可是再怎么温柔也无法掩盖他的暴行。
她满怀仇恨吻了吻男人,捏着蛇头和牙齿,狠狠扎进男人的大动脉。
一声惨烈的吼叫,她被掀翻在地,屋外的男人们闻声推开房门,看到一丝不挂的男人安然无恙,很快就走开了。
“不过是抓了你一下,用得着这么激动吗,一点情趣都不懂。”
男人摸了摸脖颈,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向沾染几滴血迹的手掌,估疑的色彩慢慢褪去,他的手在被子上蹭了蹭,蹭干净了,主动朝她摊开手掌邀请状。
阿灿笑了,解开腰间的绳带,扭动起腰肢。
男人收回手,饶有兴致坐在床边,可没过多久他的视线模糊了起来,呼吸变得格外困难,血液像是高速逆流,纷纷涌到脑袋里。
他感觉脖子越来越重,最后他在阿灿挑逗的笑容中合上了眼睑。
她拿着唯一的武器逃离了小黑屋。她一路走走停停,捡起各家各护门前不要的蛇内脏。
黎明即将到来之际,她来到村东头的井边。整个村子用这口井喝水烧饭,所以她毫不犹豫将所有‘武器’丢了进去。
她不打算活了,所以没有试着走出这座山。她躲在暗处看着那些人取水,报复的快感在心头蔓延,要不是怕被发现,她真想跑过去挨家挨户的看,看看那些人肝肠寸断的痛苦嘴脸。
一切都像计划的那样有条不絮进行着,可是小黑屋里的男人的尸体被发现了,他们很快判断出男人中了蛇毒。
用过井水的几户家人不治身亡,男人们来不及替他收尸就跑了出去。
又是蛇毒。这个村庄侦查力很强,他们查出井水有毒,并且把消息传了出去。不出意外,阿灿被抓住了。
她被绑在十字架上,她未着寸缕,她遭到可笑的审判,一如当年那样虚伪。
她不后悔,只恨老天为什么要帮着恶人。她的遭遇难道就只值区区三五条命吗?
关有性率先走出来表态:“冤有头债有主,谁被这贱人害了,谁亲自动手。”
可笑,她的冤谁来伸?欠她的债又有谁会还?
关有性率先拿起匕首,捅向她的肚子。
一个接着一个,他们有规律排起了长队。
这时候的他们特别有素质,也特别的丑陋不堪。
‘债主’们发泄完走了,她顽强的吊着一口气,是季先生把她救了下来,为了报仇,她将灵魂卖给了季先生。
为了报仇,她灰飞烟灭在所不惜。
阿灿用一种平静的口吻说:“我没错。”
余有鱼呆住了。怪不得她那么恨男人,世界上真的有那么恐怖的小世界存在吗。那些人欺负一个单纯无辜的女人,难道不觉得羞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