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厅里已经空无一人,就连酒店的服务生都被遣走,林东海还没有下来,现在只剩下苏安和李石两人,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苏安几乎快要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随着人去楼空他也跌坐在地上,慢慢恢复着体力。
李石诧异的看着他问道:“你什么时候猜到的?”
“唉。”苏安叹了口气后没好气道:“我说我刚进来就猜到了你信么。”
李石尴尬的挠了挠头后,也学着苏安盘腿坐在地上开口道:“那这就有点尴尬了,我还以为我演得挺好的,没想到还是让你猜出来了。”
苏安没空在搭理这个奇怪的人,这个李石应该年纪并不大大概二十多到三十之间,长相颇为老成,但是办事却并不稳重,反正是奇怪的很,苏安只想抓紧恢复体力,一会林东海下来了赶紧走得了,白白耽误自己一晚上的时间,也不知道这伤什么时候能好,还有一个女鬼等着自己抓,想想就头疼。
李石见苏安不说话便自顾自的开口道:“你倒是真有够特别的,要不你真来我李氏算了,虽然我李石没多大能耐,但是以后绝对好酒好肉好女人招待你,我不比林东海那个心机男强多了,还非要测试你,什么破玩意啊都是。”
李石越说越激动,往地上啐了口痰,替苏安打抱不平道:“这个林东海真不是个东西,平时坑蒙拐骗不说还老是强抢民女,我早就看不过他了,怎么着苏安,跟我混,咱俩跟那姓林的翻脸。”
“你真敢。”苏安抬了抬眼皮看着这个愤愤不平的李石说道:“有机会再说吧,你林大哥下来了。”
“叮。”
随着一声清响,旁边的电梯到达了一楼,门开了,林东海站在中间,旁边一左一右站着刚才上去的那两个保镖。
两个保镖一见大厅里没人了纷纷看向李石,这场面他们感觉有点诡异的很,李石朝他们挤了挤眼,他们就退到一旁,什么也不说也不做。
林东海一出电梯赶忙跑到苏安身边前前后后查看着他的身体情况,着急道:“你怎么样苏安,有没有事你,你能来救我真是太感谢了,你胳膊怎么了!是不是他们打的!”
而后一转头看向一旁的李石怒吼道:“姓李的!我与你们李氏不共戴天!今天这一切我早晚都要找回来!”
但是接下来并没有他所想象的剧情发展,李石并没有配合他演下去。
一时间苏安李石还有两个保镖都静静的看着林东海神情激愤的样子。
怎么回事?林东海都懵圈了,他疯狂朝着李石使眼色,但是这小子就是不接茬,还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自己,就自己下电梯这会发生了什么?刚才那两个人不是说苏安控制了李石,现在双方战况焦灼么,自己下来也没自己观察,现在才发现两个人席地而坐是什么意思?
“额,那个。”李石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别演了,演技太差,被拆穿了。”
林东海:“……”
林东海咽了口口水感觉有些尴尬,他也学着两人席地而坐,小心翼翼的看着苏安问道:“你都猜到了?”
“嗯。”苏安躺在地上眼皮都没眨一下随口应到。
林东海看了看李石,李石耸了耸肩表示无可奈何,林东海陪着笑脸对苏安开口道:“别生气,我也不想这样做,主要是你出现的太过蹊跷,我也是想测试一下,这以后才好信任,你说对吧。”
林东海做这一切无非就是想测试一下苏安到底是否忠诚,以后能否信任他把他当做自己人,苏安只是黄毛随便从夜市上拉来的打手,但是武功出奇的好,若是能经常跟在身边就算是遇到突发情况,那也能够应对,被人暗算惯了,所以身边特别需要一个能信的过的人在身边。
被苏安发现了后,还真怕这小子一生气就走了,那真就是有点太可惜了。
“对。”苏安还是没有给林东海好脸色看,躺在地上恢复着体力,开口道:“林老板说什么都对。”
林东海搓着手笑道:“这样,你给我卡号我这就给你转一百万过去,以后只要有我一口吃的,我绝对饿不着你,咱俩就当亲兄弟处着。”
苏安接着坐了起来两眼放光道:“把手机拿出来。”
“啊?好。”林东海有意疑惑的拿出手机。
苏安结过手机,掏出自己银行卡拍了一张照片后把手机递回去道:“哥,好了。”
重重的拍了一下林东海的肩膀开口道:“说好了以后咱们就是亲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事跟老弟说,老弟罩着你。”
在林东海诧异的眼神中苏安站起身来,左手按着右手一使劲只听得卡巴一声脆响,右手就接上了,活动了下右手感觉没什么大碍转身就走,边走边说道:“我走了哥,有事就联系我,别忘了打钱。”
现在苏安最缺的就是钱,有人给不要白不要嘛,毕竟靠着自己一个月一千多块钱的工资这辈子是别想娶媳妇了,做鬼也得做个潇洒的鬼嘛。
林东海怔怔的看着苏安消失在视线中转头看着李石问道:“我是不是被下套了。”
“唉。”李石站起身来,梳理了一下衣服看着林东海就像看傻子一样开口道:“赔了夫人又折兵,活脱脱冤大头,这钱你不给还不行,以后这种事别找我,别人当傻子的感觉可是一点也不好。”
李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带着那群保镖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今天绝对是他再也不想被提起的一天。
等人都走了,黄毛在屋里朝外面探了探头看见没人了,就快步走到林东海身边,边将他扶起边问道:“怎样了老板,您没事吧,感觉您性质不太高的样子。”
林东海站起身来看着黄毛面无表情开口道:“你这个傻子。”
黄毛:“……”
林东海是一肚子火没处撒,又碰上个不长眼的黄毛。
林东海气冲冲的走了,留下了满脸懵逼的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