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赵长茹将造纸术学去七七八八,伸了个懒腰,带着许元景离开空间。
大清早,马二便跑来报信。
昨夜真有人搞鬼呢。
赵长茹与许原景对视一眼,便让马二将人带来。
不多时,刘壮押了人来。
赵长茹看着不住求饶的几人,丝毫不觉着意外。
都是先前混迹在难民之中煽风点火的乞丐,拿了何主簿的好处,煽风点火不成,料想何主簿不会放过他们,便想要偷些粮米跑路。
“是那何主簿指使的!”
乞丐们一口咬死何主簿,一把鼻涕一把地哭诉道:“姑奶奶,您行行好,放过咱们吧,咱们也是被那何主簿给逼的。咱们也不想和姑奶奶您作对,是那何主簿拿咱们的性命做要挟,强逼咱们坏姑奶奶您的事。”
“是呀!姑奶奶咱们也不想呀!”
“冤有头,债有主,姑奶奶您是明智的,可别往咱们身上撒气,您要算账找那何主簿去!”
赵长茹冷笑一声,拂手让马二将人带走。
马二吩咐丁武、丁力二人,将那些做坏事的乞丐,带去老镖局同先前刺杀魏长义的刺客一并关起来。
“姑奶奶,要如何对付那何主簿?这笔账,咱们定要与那何主簿好好算一算!”马二问道。
赵长茹沉思片刻,看向许元景,“相公觉着,这事儿真是何主簿指使的么?”
许元景淡笑摇头。
马二见状,不解问道:“怎会不是何主簿指使的!方才那些人都认了,是那何主簿想要坏姑奶奶您的事,才指使他们昨夜对粮米下手的!”
赵长茹摇了摇头,解释道:“何主簿此人心思深沉,手段毒辣,若真是他指使那些人来坏事的,又怎会允许那些人这般轻而易举地将他带出。”
马二细细一想,拍头叫道:“姑奶奶说得对,若真是那何主簿指使的,那些人不成事,也不敢牵扯出何主簿,那何主簿定会施法子,拿捏住那些人的痛处,叫他们不敢胡乱说话。”
那些做坏事的乞丐,这般轻松地便将何主簿给抖了出来,只能说明他们并未受何主簿威胁。
“那……”马二迟疑道:“姑奶奶就这般放过那何主簿了?”
赵长茹静默不语。
马二急了,咬牙道:“即便这偷粮的事不是何主簿指使的,先前那一桩桩,一件件却和他脱不了干系!”
他话音刚落,丁武便前来报信,说那难民所又闹了起来。
赵长茹带人赶到难民所时,刘莽等人死死护着先前齐家送来的粮米,而那些听信谣言的难民们争先恐后地扑上前,要将那“所剩无几”的粮米瓜分干净。
原来,昨夜那一伙想要偷盗些粮米,趁机逃出九阳县城的乞丐虽然没有得手,但不知是谁传言那伙乞丐偷盗粮米时,竟发现那原本该装着粮米的袋子里全是稻草,只有面上的几个麻布袋里是粮米,其余的都是滥竽充数的草包。
此言一出,难民们顿觉遭受欺诈,咬定先前齐家前来送粮,不过是赵长茹编排好的戏码,为的是蒙骗他们替雷风公子拖延时间。
“早说了,那赵长茹和姓雷的祸害是一伙的,信不得!”
“就是!那姓赵的把咱们当猴耍,还在那装好人呢!呸!真不要脸!”
“毒妇!毒妇!真是个心肠歹毒,手段龌龊的大毒妇!”
众人一人一句,骂得群情激愤,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