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豆豆没想那么快放阮烛音回去,拉着她的手走到昌盛街去,进了藏宝阁。
女人都是爱美的。
果不其然,阮烛音两眼放光恨不得黏在那些首饰上。
苏豆豆见着,往后退了一步,把包装好的白瓷扇给了画屏,在画屏耳边说了一句话就推着人出去。
“快去吧。”
画屏一路奔跑,后知后觉想起来,她干嘛要跑?小小姐没说要加急啊。
于是,画屏抱着白瓷扇悠哉悠哉走着。
走了将近三刻,画屏才到了一处府门口:“我要见程大小姐。”
苏豆豆与程媛媛逛完回府的时候,就见着相府右边不远处的道上站着不少的士兵。
苏豆豆一眼瞧过去就明白了,整个人顿时雀跃起来,脸上的激动显而易见。
阮烛音看了看右边,又回头看向苏豆豆,见着她的这个模样,眼睛瞪得明亮!
难不成,表姐夫就住在那边,看上去是个大人物,这么多士兵守着。
她若有所思,想到什么,与苏豆豆说了一声,就带着绿水转身快步离去。
苏江氏已经知晓了安念怀入京都的事,看到毫不避违一脸喜悦的苏豆豆,没眼看了。
不等苏豆豆过来,她就转身往厨房去。
“......”
日落而息暮色降临之际,阮烛音在沏香楼等到了要等的人。
“抱歉抱歉,我这脱身有点难。”他脱身倒是容易,就是想着要盯着冻青梅,于是来晚了些。
“诺。”阮烛音把香膏推了过去:“你闻闻。”
容淮刚坐下来,就将那蓝盒子接过,打开闻了闻。
“这味道,有点熟悉。”
“熟悉?”
容淮又闻了闻:“我想起来了,表妹身上就是这个味道。”
阮烛音略显嫌弃地抿嘴,她想知道的是这个么?不是好吧!
“你可有在你大哥身上闻到过?”
容淮眼里飞快闪过一丝光芒,撑着手伏倒在桌上,一手抓起桌上的坚果就往嘴里送,把玩着香膏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着凑近了过来的容淮,阮烛音不自在地挪了挪位置,不是因为她害羞,而是因为这家伙太骚包了!她不太想与他太过接近。
一身粉衣玉冠的容淮并不知道自己这粉粉嫩嫩可可爱爱的颜色已经将阮烛音雷到,他看到了阮烛音眼里流露的嫌弃,眉峰皱了皱。
“这味道,好似从前闻过,又好似近日也闻过,我也不太确切。”
听罢,阮烛音正视起来:“这样的话,我们没法用这个香膏指认冻青梅做的事,如今的她待在你大哥身边越久,就更容易中招。”
突然想起一事,她又说:“你是何时开始怀疑冻青梅这香膏的?”
容淮想了想:“大概一年前吧,那次她过来,我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变了,就觉得奇怪,那段时日大哥好像也没有更加拒绝冻青梅的接近,我就生了心眼。”
他从桌上起身,望向了外面蒙上了灰点着白的天际,摩挲着下巴:“这调香居隐匿在京都,从那里买走香的大部分人都不知晓这香的真正用处,能知道的只有勾栏与一些经历过宅斗的老人。”
“而冻青梅就有个奶嬷嬷,时常教唆着她,她应该往高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