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烛音回头,就见容淮站在她不远处,正好奇地看向她。
她端正回来,仿佛刚刚略显鬼祟的人不是她一般。
“容二公子。”
好在不是容时,只这么一想,她又觉得可惜,若是容时该多好。
“阮小姐,你这是?”容淮指了指这树,又指了指她。
她顺着容淮目光望去:“啊,我这是,这是在找阴凉处躲阳光。”
绿水:谁信啊。
“原来是这样。”容淮露出了憨厚可掬的笑容:“我知道这附近有家凉室,里面避暑最好,还能吃到不少美味的甜点。”
绿水:“......”还真有。
“是这样吗?”阮烛音不太想跟容淮一块聊,这容淮看上去就是个憨傻的,她只想与容时坐在一起聊天聊地。
刚刚说的凉室勾起了容淮的味蕾,他想飞身过去,又注意到阮烛音还在这,只好问道:“阮小姐若不介意,一起?”
“不...”阮烛音到嘴的话刹住,换上了一副假笑:“不太好意思吧。”指不定能从这憨子嘴里套出容时的喜好,她忍。
“没事没事,我请你,走吧。”
阮烛音看了看后面的好知书斋,在容时与苏豆豆之间纠结了一番,她还是选择了容时这边。
表姐哪里比得上未来夫君啊。
凉室与好知书斋同一条道,只不过却相隔了五六家铺子。
如今虽早已到了秋日,京都的天气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还是宛如夏季一般炎热。
凉室里的人不及夏日多,但也不少。
容淮与阮烛音挑了处不大多人的位置,一坐下去点了甜点之后,容淮喝了口茶开始倜倜而谈。
“阮小姐,你不是跟在我哥身边的吗?今日我哥在大理寺,你怎么不去看我哥?我跟你说啊,我哥这个人很闷骚的,天天就知道窝在大理寺里,我娘每天都因为我哥气着吧啦吧啦...”
阮烛音一开始假笑着,听着听着就成了惊讶,思考,嫌弃,仰慕最后开始有了危机感。
“青梅,表妹?”
甜点早已上来,容淮刚解决了一碗:“对啊,青梅表妹自小跟我们一块长大,她最喜欢黏在大哥身上了,扒都扒不下来的那种。”
“前些日子好似听我娘说,青梅表妹要来京都,大哥应该会抽时间出来陪她。”
容淮扒拉着碗里的冰元子,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唉,每次听说青梅表妹来,平日对我哥殷勤的姑娘全都变了,太凶了。”
阮烛音半句话插不上,她心里已经把那个还未见过面的冻青梅当成了最大的情敌。
“阮小姐你别太颓废了,像你这种乖顺的女子最得我哥欢心了,青梅表妹她啊,太闹腾,我哥可头疼了。”容淮偷看了她一眼,把冰碗放下擦了擦嘴。
论胡言乱语,谁都比不得他。
“我支持你。”
阮烛音被这一通话说得飘飘然,但这个容淮突然这么说,怕不是想利用她来对付冻青梅,原来傻子并不傻。
于是她试探道:“容二公子,你是心悦冻小姐么?”
“噗——”刚喝进嘴里的茶被容淮喷了出来,直直喷到了阮烛音脸上。
“你!”她想发一通脾气,但碍于他是容时弟弟,她忍!
“抱歉啊,你没事吧阮小姐。”容淮一时惊到,连忙抽出手帕给阮烛音擦脸。
阮烛音抓住了那只乱动的手,波澜不惊的脸上是隐忍的怒气:“我自己来就好。”
手被碰到,容淮心里一突,连忙把手抽了回来:“对不起对不起。”
阮烛音万分无奈擦着脸,倒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