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某个小可怜被禁了足啊。”安念怀的呼吸声挠着她的耳尖,有丝丝痒。
“哼。”她撇过头,不想与某个幸灾乐祸的家伙说话。
安念怀心神一动,将人抱进了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上,闭着眼睛轻轻蹭着;“豆豆乖,等事情办的万无一失时,我会让你好好看这场戏。”
两人腻歪了好一会才分开,天色渐晚,苏豆豆催促着某人,自己与画屏捧着匣子回宝珠院去。
刚走到门口,就见里面站着个身影,苏豆豆把匣子放到画屏手上,眼神示意她从另一旁绕过去,自己抬脚走了过去。
“表妹,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苏豆豆拉着阮烛音的手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余光瞄见画屏偷溜进了房,又道:“可是为今日之事来?”
阮烛音脸上挂着乖巧文静的笑,摇了摇头:“烛音怕舅舅与舅母为难表姐,又怕表姐没什么心思吃晚膳,特意去做了些糕点来。”
话落,她招呼着绿水,苏豆豆这才瞧见了绿水手上提着的食盒。
“表妹客气了,不过我正好饿了,多谢表妹。”
吃了几口糕点,苏豆豆有点饱了,毕竟她才吃了晚膳没多久,阮烛音看她吃得不多,倒了一杯茶过去,有意无意提起:“表姐与那位公子当是相配。”
“嗯?”喝着茶的苏豆豆手一顿,难道她刚刚看到了?不应该啊,后门那边就一条路,要是她过去了,画屏不可能没看到。
“表妹说的可是?”
“就表姐心悦的那名男子啊。”阮烛音似是惊讶,“烛音在府门口看见那位公子同表姐说话了。”
“哦~”苏豆豆一口喝完,脑中转了一圈:“表妹说的是容大人啊。”
“容大人?”
阮烛音当时站得远些,没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误以为容时是她心悦之人。
苏豆豆笑着看了她一眼,吃着糕点就着茶喝:“容大人是大理寺寺卿,昨夜破获了一桩案件,那案件有我的一点小忙在,所以他是来感谢的。”
“这样吗?”阮烛音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愈发真挚:“没想到容大人年纪轻轻能力却不凡。”
少女的声音里带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仰慕,苏豆豆低垂着头小口吃着糕点,心里却在想阮烛音是不是对容时感兴趣。
“容大人年纪不小了。”苏豆豆状似无意,实则在试探:“好似弱冠了。”
阮烛音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凝固,苏豆豆余光瞧见,勾了勾嘴角。
只听阮烛音道:“倒是没看出来,容大人定是子女绕膝了。”
苏豆豆拍了拍手起身,望向了繁星吟游无月揽了目光的黑夜,喃喃着与刚刚无关的话题:“天气好像有点凉了,要入秋了呀。”
阮烛音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说的出口,附和着:“是呀,表姐可要记得盖被子,烛音记得表姐小时可调皮了,第二日每每到了表姐房里,就见被褥全在地上,剩表姐一人蜷缩着身子。”想起往事,阮烛音的脸色柔和。
苏豆豆不自在咳了一声:“我那是那是,被褥不听话,与我无关。”
“是是是。”阮烛音有些好笑,“表姐快回房去吧,明日要多穿件薄衫了。”
“嗯,表妹也快些回去歇息吧。”苏豆豆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又说:“啊对了,容大人呀,还没娶妻呢。”
“嗷呜~”她打了个哈欠,嘟囔着,“困死了。”
阮烛音愣愣地站在那里,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绿水收拾好糕点,提着食盒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