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念怀加不了油,他想不出什么法子,一回到安府就撑着手瞌眼想着,萧乘风在底下瞄了他好几眼,心想他家殿下果真傻了。
这种事情迟早会出现,殿下不早做打算现在事情大发了,看吧,难办了吧。
“殿下,您来这时没想过此事吗?”
他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有胆子了,反正接收到安念怀的眼神,他吓得跪在了地上。
“属下,不是那个意思。”
“哼,不是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安念怀不禁在想,是不是他对他们太过仁慈了。
“额...”萧乘风额头冒出汗来,他紧绷着身子好一会儿才开口,“就是,内个意思。”
“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
“这......”
“行了。”安念怀实在懒得跟他在这浪费时间,“去查相府夫人是如何知晓此事的,再吩咐他们务必将此事给遮得严严实实。”
待萧乘风一走,他闭了会眼睛又睁开,行至书案后,提笔潇洒写了封信,吹了声口哨就有一老鹰飞了进来,他把信筒绑在鹰爪上,一放,老鹰便飞向天际。
坐在书案后,他撑着手按在太阳穴上揉了揉。
萧乘风说的是对的,他也十分后悔没将这些事情给处理好,一心只想着苏豆豆接不接受他,但要说后悔,他也不后悔。
豆豆现在可是,也喜欢他呢。
想到今日跟苏豆豆在一起的情形,安念怀嘴角上扬,突然就很想再见苏豆豆一面。
日落西山,原本苏诚是高高兴兴回来的,但是得知苏豆豆的事,脸立刻拉了下来。
“我要去把那崽子给宰了!”居然敢觊觎他家姑娘!
苏江氏叹息,将人给拉了回来,“宰什么宰,我已经警告过了,况且他救过豆豆,我们还得回人家的恩。”
“可,夫人。”他还是好气啊!怎么办?
“坐下。”苏江氏发话,苏诚没有不敢听的道理,又听她说:“我们这段日子就先把豆豆稳住,情窦初开的少女啊,最是深情,就怕惹急了她会做什么回不了头的事情来。”
苏诚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也是。”他点了点头,“当初我们可是生米煮成熟饭才能在一起的,万不能让豆豆也这样。”
啪——苏诚脑袋挨了一掌。
“往事提什么提,还不是你个混蛋引诱老娘。”苏江氏羞啊,冷不防被提及往事,一想她就浑身燥热。
“快想想现在该怎么做。”
苏诚脸上红的跟个猴子屁股似的,当年的事情确实够那个啥的,他咳嗽几声,待热气一退道:“这段时日我就派多些人去盯着安府,夫人呢就好生劝劝豆豆。”
“就算他对豆豆真心,但他始终是南安国的皇子,皇室有多艰难你我都知,况且还远,豆豆万一有个什么事情咱都来不及啊。”
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苏江氏眼眶蓄满了泪水,苏诚将人揽到怀里,“抱歉夫人,勾起你不好的回忆了。”
月明星疏,虫鸣玲玲,暖黄的烛光印在窗前的人儿身上。
她撑着手眺望远方,月牙皎洁弯弯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烟纱,如此也没能引来少女清澈的目光。
倏忽间,少女动了,清冷的月光贪恋她的侧颜,竟不想就此离去。
“小小姐。”
苏豆豆望着做贼似的画屏,轻声出问:“何事呀?”
画屏左看右看,拨开珠帘小心翼翼地从袖口里抽出一张信封,压着声音道:“这是萧侍卫让奴婢给你的。”不用想也知是安念怀写的信。
“知道了。”苏豆豆收了信,又去看画屏,“你就不能正常走路吗?非得猫着身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心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