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过去,安念怀也总算醒了,咳嗽几声起来,瞧见房里的苏诚,一愣,“相国公,您怎会在此?”
苏诚朝他挤了挤笑,视线却落在在桌案上写药方的太医身上,“圣上记挂您的身子,命我前来探望。”
“相国公替我谢过圣上。”
“自然自然。”
“三皇子别忧心,只是受了些寒,加上这几日里总是病了导致身子发虚,调养几日就好。”太医写完,吹了吹半干的墨,把药方交给了萧乘风,“一日三碗,一定要喝。”要不是前两日汤药半点没喝,这三皇子身子也不至于这么弱。
行了礼后,太医走了。
“咳咳咳——”安念怀半躺在床榻上,眼神灰暗,这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瞧的苏诚心疼了,唉~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可怜?
“安公子,你再歇歇吧。”
安念怀点头,又重新钻进被褥里,苏诚要还在这里,萧乘风就没办法跟他汇报苏豆豆的事了。
人一走,他又坐了起来。
苏诚心想反正能有个偷闲的机会,他又何必不再多偷偷闲,当下回了相府,恰巧除他之外的一家三口在吃着早膳,见他回来颇为好奇。
咕噜——苏诚的肚子又叫了,在苏江氏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叹道:“隔壁那三皇子是真的可怜,又病了。”
苏江氏给他舀了一碗粥,“怎么一回事?”
吃着肉包的苏豆豆竖起了耳朵,咋么一回事,他怎么突然就病了?
“太医说是着凉,得要卧床好几日呢。”
“怎么就着凉了?”
对啊,怎么就着凉呢?
苏诚摇了头,“看他一点血色也没有,我就没问。”问了还怕伤人心呢。
苏江氏没再问,“你倒聪明,还知道回家里再吃一顿早膳。”
“嘿嘿,这不是家里的香嘛。”
苏豆豆扒拉完碗里的粥,咬着油条回房里去。
“哎,豆豆,你不再多吃一点吗?”
苏江氏瞧着走远了的苏豆豆,嘀咕道:“怎么今日就吃那么一点呢?”
苏曳饶有所思地看了眼苏豆豆的空碗。
啊!苏豆豆觉得她肯定是魔怔了,想想想,想什么想,他生病了关我屁事啊?不过话说回来,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就病了呢?
“画屏!”
捧着冰镇红豆汤的画屏匆匆跑来,“小小姐,您唤奴婢有何事吗?”
苏豆豆把红豆汤一点不剩喝完,擦了嘴后半躺着,“没什么要紧事,你去查查那安念怀怎么生病了。”
“啊?”画屏不是很懂,她家小小姐不是打定主意不去理那三皇子了吗?
“啊什么啊?去呀。”
“哦,哦。”小小姐的心思真难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