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在满园弥漫的沉静光芒中,一个人更容易看到时间,并看见自己的身影。
直到天色蒙亮,王昌这才返回院中。
棒梗丢了这么大的事,一夜之间,足以传遍全院。
于是今早,这一大帮子上了年纪,有点资历,不怕上班迟到的大爷大妈,就全凑过来看热闹了。
人陆陆续续的到来,越聚越多。出去找了一晚上的贾张氏,现在已是心灰意冷。
瘫坐在自家门前的台阶上,一遍又一遍的哭嚎着。
“棒梗可是我们家的命根子啊!这是上哪儿去了啊!”
这回她是真的伤心难过,可没像上回那样,完全就是撒泼打滚,光打雷不下雨的做戏。
这悲恸的哭喊,真是闻着伤心,听者落泪。
此情此景,王昌也不由面露悲色。技能掐在手中随时准备发动,好让本就逼真的演技,看起来更加真实一些。
“你呀!你怎么教育你孩子的!”聋老太太抬起拐杖,指着二大爷刘海中,怒声呵斥护道。
聋老太太那可是指着贾张氏骂她死小丫头的人,这回也站在了贾张氏的一边。
刘海中一脸委屈,在聋老太太面前,活像个受了冤枉的小姑娘。
“不是我,不是我,我那小三。你说都让我打的不敢进家门了,跑了!”
聋老太太眼睛一瞪,正要说话,突然一道冷声嘲讽,插了进来。
“你说跑了,这就完了?”
说话的正是王昌,众人皆都转眼看向秦淮茹。
“都说棍棒底下出孝子,你家的刘光福怎么就那么不乖,不听话呢?”王昌毫不怯场,目光直视二大爷。
倒是刘海中先败下阵来,上一次的事情还没过去呢?人老健忘也不会健忘到这种地步。
现在的秦淮茹,那跟以前是真有点不一样了!
“还不是打的不够狠吗?多打几回就好了!”王昌一点也不过放过改变自己人设的机会。虽不能操之过急,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这刘光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别看现在人模狗样。长大了不孝顺不说,还喜欢编瞎话欠钱不还。更是翅膀硬了,都敢在院里没事找事了。
这小子性质和棒梗也没什么区别,总结下来,就还是挨打挨的少。
“还有你,你们家的阎解旷!”
三大爷阎埠贵,顿时一脸便秘的表情。这个看着自带一股文化人气质的中老年人,算计起来,还真是生动诠释了什么叫做衣冠禽兽。
“秦淮茹,你就别生气了!我已经处罚过了!”他一副认错的模样,却是话里藏刀:“我把许大茂给那十块钱,全都给没收了!”
这不,转眼就把许大茂给供出来了。真是玩的好一手,矛盾转嫁。
“许大茂?”聋老太太开口。
“老太太,您先让我把话说完。”王昌看向聋老太太,如果说这院里还有好人,除了何雨柱,那也就只有她了。
对于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该有的尊敬还是要有的。
不过,王昌并不想就这么放过阎埠贵。他转头看向三大爷:“您说已经惩罚过了!到底是怎么惩罚的呀?”
“我……”阎埠贵张口预辩,作为院里的文化人,那嘴里的说辞那都是一套接一套。
“还有那十块钱!你有什么资格没收!”王昌话音顿时提高了一个分贝。对这个老抠门,语气软了可就镇不住他了!
“交出来!”
“我说,秦淮茹,现在是纠结这十块钱的时候吗?”阎埠贵脸色顿时又难看了几分。
“我知道您能算计,可这十块钱,您拿手里,还拿的心安理得了?”王昌目光决冷,不依不饶。“阎解旷这小子骂我破鞋还想跑!怎么,您轻飘飘的一句处罚,一口没收,这事就完了?”
“一点精神损失费都不想赔吗?”
阎埠贵懵了:“什么损失费?”
麻蛋,嘴滑了。王昌顿时吼道:“您就说交不交吧!别以为我一个寡妇就好欺负。不交,您就等瞧,看看我能做出什么事来!”
“这……”阎埠贵脸色涨红,摇头叹息了好一阵,磨磨唧唧的犹豫了好一会。
可对这个精于算计的三大爷,院里人早知道他是什么货色,根本没人会为他说话。虽然不懂,秦淮茹口中的精神损失费是什么,但王昌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下,阎埠贵可是彻底没招了。也只好老老实实的从兜里掏了十块钱出来,依依不舍的递了过去。
“拿来吧你!”
王昌可是一点都不客气。Nice!又是十块钱到手。
这下自己的启动资金,已经有了108块了!
至于那少了的两块,他这不是拿去给何雨柱买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