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侯府外头也没人瞧不起她,更没有人瞧不起我。”
柳氏道:“我从前是后宅里的女人,可如今也算几经风险,见过了市面。侯爷,你不是女人,你不知道一个女人把全服身心托付在男人身是多么可怕的事情。我以前以为自己不争不抢,但其实我没有我想的那般好。”
“若我进了府邸,日后你有了正妻,我会难受会嫉妒。”毕竟他同沈畚是不一样的。
顾庸从未真正听过她的想法,因她表面柔如水,所以他便以为她是一株软柳。可越是深入越是发现她底下那颗坚韧的不输男子的心。
她不是在拿乔,也并未看他这顾侯正妻的身份。
“所以呢,你想怎么做?”顾庸道:“忘了我,然后等时间过去,随便在找一个人改嫁吗?”她这样的姿色,再嫁不是难事,到了商户人家做个正妻也未尝不可。
柳氏道:“过段时间我便会自立为女户,永不成婚。”
顾庸神色猛地一变,自立女户,既是绝了她的路,也是觉得他的路!
“你非要这样,我便在你心里是这样强取豪夺……”话说到这里顾庸也说不下去,毕竟从一开始却实就是他看了她。
“我只当你心软,可没想到这女人心狠起来比谁都硬?”顾庸摸了把脸,“好,你既要自立女户,我日后也不会再来烦着你。只当咱们从未遇见!”罢了便扭身走了。
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谁离了谁活不成!
他顾庸前二十多年也都这么过来了,又能如何?
陈妈妈端着茶水回来,却只看到顾庸气冲冲的背影,“这怎么了,怎么刚来人就走了?茶水都没喝一口呢?“
柳氏呆愣愣的坐在椅子,看了陈妈妈一眼,只喃喃道:“他不会来了,以后也不会来了……”似他那样的傲气,不会再来了。
沈清秋耳力好,在门外也听的一清二楚。
便就看着在院子里耍拳头的屠九,“怎得,你家主子和我娘都断了,你还不走?”
屠九膝盖一软,差点没给他师父跪了。
停了练功,只是心虚的看着沈清秋,“您怎么看出来的?”
“本来看不出来,半个月前那男人钻我娘的房间,那声音我不信你不停出来?”可屠九却偏偏没管,这不是认识谁信?
“师父,皇天在,屠九虽在侯爷的军中做事儿,但从未对您一家人有任何不轨之心!”那顾侯虽叫他想办法混入柳家,可正儿八经想拜小姑娘做师父的也是他。
沈清秋冷哼了一声。
“师父,您不敢我走吧?”屠九担忧道。且不说他的任务九是保护柳家人,这会儿他也不愿意走。
“赶你走,谁陪我喂招?”金彩那几个不顶她一拳头的。屠九呼了一口气下来,连忙提着又继续练功了。
沈清秋喝着水吃着果子倒在摇椅看,没一会儿便见金彩探过头来,“你来作什么?”
似是没想到身前沈清秋突然出声,金彩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