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叫盛章下不来台,逼得他不得不和王家划清界限。
这下,想不秉公办案都不行了。
很快。
仵作返回。
堂上禀告道:“大人,王昂伤势乃是自宫造成。”
堂下百姓一片哗然。
真是自宫造成的呀。
王炳急的要跳脚:“你胡扯,我兄长好端端的,怎么可能自宫,你定是被杨家收买了。”
“你还我兄长公道。”
仵作立马喊冤:“大人,冤枉啊,小人绝没有被杨家收买。”
“小人验伤,发现这伤口自右向左,右深左浅。”
“而王昂是左撇子,这用刀正好符合他的用刀习惯。”
“这伤的确是自宫造成的,旁人想要切割出这样的伤口,根本就做不到。”
盛章疑惑问道:“你确定?”
“确定。”
“那怪了,这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想不开自宫了呢?”
仵作立马奉上凶器:“大人,这是凶器匕首,王昂受伤,那是自己不慎误伤。”
“这匕首削铁如泥,吹毛可断,十分的锋利,还请大人准许我当堂演示一下。”
“准。”
仵作立马拿出了一斤猪肉。
然后当堂切割起来。
匕首轻轻一滑。
猪肉顿时划破,一分为二。
在场的人都惊了。
“竟然这么锋利。”
“好刀,绝对的神兵利器。”
“切猪肉都这么轻松,更别说拿去在鹊鹊上比划了,这一挨上去不就断了嘛。”
“说的没错。”
“看来这次是王昂坑人不成,自己掉坑里了。”
“哼,好个读书人,欺负人不说,如今还想诬赖一口。”
“这王家人真不是东西。”
“无耻之尤!”
杨傲眼巴巴的瞅着自己的匕首。
有些舍不得。
冲盛章问道:“大人,这匕首是我的,能还我不?”
“它也是倒霉,打造出来后,还没饮过血,怎么这第一口就喝了一个读书人的血。”
“不知道读书人的血最腥臭吗,害的我还要回去好好洗洗,免得熏死人。”
“哈哈!”
百姓们笑死了。
杨傲这话,说的有些傻里傻气的。
这时候,不少人相信他又是个傻子了。
看来传言还是有些靠谱的。
傻还是傻的,傻的蛮可爱的。
盛章的脸皮也有些伸不开。
拉的长长的。
拍着惊堂木质问道:“杨傲,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在给我装傻?”
杨傲回道:“我不傻啊,是你傻才对。”
“案子都这么清楚明白了,你不赶紧判案,还我一个公道。”
“却在那纠结我是不是傻子,你不觉得本末倒置吗?”
“我傻不傻和这案子有什么关系?”
“还是说,我要是个傻子,你就可以偏袒王家,给我定个莫须有的罪名?”
“拜托,我要真傻子,伤了人,现在这案子你更难判。”
“真要判个傻子伤人,你怎么判刑?”
“额?”
盛章被问懵了。
判刑傻子,好像自古还没有过先例。
于法,该判傻子行凶伤人的。
可于情,人家都是傻子了,你判刑傻子,不是欺负傻子嘛。
百姓会认为你这个官当的不够人性化,缺乏人情味,不是个好官。
所以这傻子到底该怎么判刑,盛章一时间还真不知道了。
王炳气急指责道:“杨傲,你休要在这胡搅蛮缠,我家兄分明就是被你伤的,还请盛大人还我兄长一个公道。”
杨傲鄙夷道:“这案子,人证物证都在,都指向你兄长自己误伤的,你还好意思说是我伤的。”
“你是不是有白内障,选择性眼瞎啊?”
“你就是这么读圣贤书的?礼义廉耻都不要了。”
“书读成你这样,以后还当官,我呸!”
“你这样的人要做了官后,肯定是个是非不分,贪赃枉法的贪官。”
“你!”
王炳气的嘴都要歪了,眼珠子直抠。
一口气被一口浓痰堵在了嗓子眼,脸被上涌的气血涨的越来越红。
很快变成了绛紫色。
噗!
王炳一口血痰喷了出来。
指着杨傲,咚一声,仰头砸在了地上。
身子抽了抽,直接昏死了过去。
“这就气死了,我还没放大招呢?”
杨傲诧异问道。
仵作急忙摸了摸脖子,再弹了弹气息:“还有气在。”
杨傲拍着胸脯叫道:“还好还好,没死成。”
“这要是死了,那不就得说是我气死的,这不是存心讹我嘛。”
“打个官司而已,大家各展神通,据理力争,打不过,也不至于气死自己呀?”
“说起来,这还真不赖我。”
“都怪大人您啦,大人您迟迟不肯判案,人家心里急啊,这一急就给活活急晕了。”
“盛大人啊,你看,这原告等你等的花儿都谢了,眼瞅着两腿一瞪,要上西方极乐世界了。”
“你也该判了吧,不然他死了都等不到宣判,该多憋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