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屉里,一个相框,两个女孩。
一个是骆千里,一个脸色比颜家那个女孩子还要苍白。
半透明的指甲轻轻扣着那苍白的脸颊,那上面的笑都显得力不从心。
“千里,你的梦想是什么?”骆千树小心触摸着手背上插着的留置针,那根针的周围都是淤青和细小的结痂,她的余光中是骆千里白皙水润的肌肤……
骆千里在病房里削着苹果,这个问题她还没有思考过,“嗯……就像现在这样活着挺好的。”
骆千树动了动嘴角,她的头发越来越少了。
没有梦想吗?
只有对生活满意的人才敢说自己没有梦想的吧。
我有!
如果我有像千里一样健康的身体,我想我会成为璀璨耀眼的星。
“千里,你知道圣以吗?”骆千树疲惫的眼睛里荡起了涟漪,那时不再如死水一滩。
骆千里把苹果递到骆千树的嘴边,骆千树却转头看向窗外,耀眼的洁白刺痛了她的眼睛,“那是一个以一己之力撑起的财团。”
一个人的财团?
骆千里脑子里缠绕着麻线,她根本不懂,也没过多在意。反正她跟骆千树不一样。
骆千树是梦想家,心里装着星辰大海,而她只是“一介莽夫”。
见骆千里那不以为意的模样,骆千树就知道自己是在对牛弹琴了,但还是忍不住要说:“我好好奇那是怎样的传奇人物,我的梦想……就是进圣以,与那人并肩作战。”
“快吃苹果,什么并肩作战,人家能一人撑起一个财团,还需要你去并肩作战吗?”骆千里摇了摇头,那时她还不懂,那是骆千树心里的向往。
“千里!韩扬来找你!”妈妈在外面喊。
“啪!”
骆千里把相框塞进抽屉最里面,这东西不能被爸妈看见。
“干嘛?活干完了吗?”骆千里到客厅,韩扬正殷勤地帮林自平捏肩膀。她挑了下眉,真见不惯韩扬堂堂七尺男儿当狗腿子的模样。“欸?我爸还没有回来吗?”
“你爸去采集灵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林自平拍了拍韩扬的手,眼神示意韩扬去骆千里那边。
韩扬上下打量了骆千里,看样子她真的没事,憋了半天,他才说:“明天可以一起去打球吗?”
骆千里从冰箱拿了瓶牛奶,光洁的指甲叩开了瓶盖,轻抿一口,嘴角残留了些奶白,那动作吓坏了韩扬。
自从看到骆千里穿高跟鞋,他就像魔杖了一样,对骆千里柔美的画面挥之不去。
“不打球,你去找别人当陪练吧。明天我要去逛街。”骆千里毫不留情地拒绝了,“等我有空了再说。”
“那要不要我陪你去啊?”韩扬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嗯……”骆千里思考一会儿,“还是不用了吧。”毕竟,韩扬那天看到她穿了双高跟鞋吓成那个鬼样子,要是看到她穿裙子……吓死了怎么办?
镜子里的人盈润的长发披肩,一袭黑色暗花束腰裙将盈盈可握的腰枝勾勒到了极致。
“小姐,您真是在逃公主,美极了。”天知道,店员此刻的夸赞真为数不多地发自肺腑。眼前的人皮肤白皙,身段挺拔又异于常人地轻盈。唯一不足的……怎么手臂上腿上这么多淤青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