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身打扮,极可能是个和他一样的异乡人。
按理说,一般的毒物或是疾病都不会感染到中过弥生的他。
可这一回他却真真切切地被病魔纠缠住了。
他心里明白,这必然不会是什么普通的瘟疫,而是足以令他自己也招架不住的邪毒。
直觉告诉他,柳生冥与此脱不了干系。
可其中的原因……他还是不太明白。
发乎骨髓的痛楚并不强烈,却是在筋脉间牵绊萦绕,让他更感昏沉。
夜慕参对自己此刻的境况倒是无所谓,只是十分挂念晚晴。
如果他可以有一个妹妹,那他希望可以是晚晴那样的聪慧而独立的女子。
可以与自己玩笑,却不会恃宠而骄。
愿意向自己倾诉心事,却不会对自己有过多的依赖。
夜慕参终归还是觉得亏欠了她。
而对于周围那些与自己一样不幸的被死神扼住咽喉的人们,他却毫不关心。
因为……换做是那个家伙,一定也不会对这些无关紧要之人产生半点恻隐之心的。
躺得有些喘不过气了,又想翻个身。
可四肢早已因失温而麻木僵硬了。
悠悠叹了口气,又开始庆幸自己当日没有听那家伙毫不讲理的命令离开延安。
否则,他若回到关东,晚晴也会被他拖累吧。
这么一想,心里又舒坦许多。
虽说这辈子不是没有遗憾,但好像也没有太过执着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