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尤海敦实的身体一下僵硬了。
“送不走就让他等着吧。”凌商微微蹙眉,“我乏得很,没有要事就不要扰我了。”
尤海唯唯诺诺地应道,“是,是。”
他几分担忧,“侯爷是不是病了?要我帮您叫个大夫吗?”
“不必。”凌商冷冷淡淡地拒绝。
再度关上门,凌商欲要回到石棺上,双脚却无力地跪了下来,膝盖重重磕在地面上。
弥相闻声从石棺的缝隙溜了出来,滑到凌商面前。
像是老友那样沉默地打照面。
弥相忧愁地垂下头,身躯蜿蜒着攀到凌商身上,蛇信在血衣上来回舔着。
凌商一件件褪去自己的衣衫,白皙的身体在冰冷的空气里透着病态美。
他后背的墨莲再也无平日的优雅禅意,而显得格外狰狞。
弥相发了疯似的摇曳起身躯,尖锐的獠牙刺入墨色的莲瓣。
凌商感觉不到疼痛。
他的神志游离于身体,早已不知飘去了何处。
渐渐地,他身上渗出黏腻的汗液。
弥相漆黑冰冷的躯体缠在他腰上,一点点绞紧。
终于,腹中一口酸烈气息涌上,化作地上一口绛紫猩血。
凌商迷迷糊糊地摸索到床榻,入睡前,又一次听到近来时常萦绕耳畔的一句话
“凌商,无论你变成什么样……都是那个肮脏的人。”
鲁迁在侯府前气鼓鼓地等了半天,还是不见侯爷,憋了满肚子的气无处发泄,方方正正的脸清清楚楚写满不悦。
前一夜忙得太晚,今日他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没想见,一到庭院就见自家那被全洛阳少女芳心暗许的老板跪成了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