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商换了套华美的袍子,来到堂前。
见侯爷出席,众人都静了下来。
凌商对众人的瞩目至今不习惯,却也没有露出半分怯意。
众人却都习惯了侯爷的高冷,笑脸盈盈地同他打招呼。
虚与委蛇,逢场作戏,凌商虽不喜欢,却玩得丝毫不逊色于夜慕参。
……
马车停下,夜慕参背着夜慕景回到屋中。
鲁迁在院中哼着曲扫着雪,瞥见了自家老板,正想上前招呼,被他眼里的急风骤雨一震,立即识趣地要退回去。
夜慕参无语地撇撇嘴,“退什么退?过来,帮我找个大夫。”
鲁迁咧着嘴,一副“老夫甚为欣慰”的语气,“哎哟,老板,你终于觉得自己有病得治了吗?”
夜慕参翻了翻白眼,“得了吧,小爷我的病,天底下就没个大夫治得了的。”
鲁迁上也不再贫嘴,前一看,“哎?前太子怎么了?”
夜慕参心道,好个鲁迁,早就知道景哥废了太子位,竟一句话都没跟自己提过。
不过,他眼下也没这闲工夫兴师问罪。
夜慕景不愿让人见到自己的窘态,死死将脸埋在夜慕参背上。
夜慕参体贴地侧了侧身子,不让鲁迁再盯着夜慕景看,“别废话,找个靠谱的大夫,医术要好,嘴巴要牢,明白吗?”
“好嘞,包我身上。”鲁迁说着就放下笤帚,跑开了去。
夜慕景一到隐蔽的屋中,果然又不太清醒了。
他原本只是趴在夜慕参肩上哭着,这会儿却死死缠着夜慕参的颈,手还不太安分地揪着他的领口。
夜慕参尴尬得额头青筋突突地跳。
他一面暗骂凌商这个歹毒的小人,一面小心地掰着夜慕景的手。
终于将夜慕景扔到了床上,夜慕参觉得自己浑身也散了架似的,腾地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