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初学者？”中年男子几乎是失声叫道，令不少四周用餐的客人侧目而视。

但是中年男子依然难以接受的样子，拉了椅子靠近姚刚，几乎贴在了姚刚的身上：“师兄，你确定吗？那个光头小子才学足球不过一周？”

对面的徐老双眸也闪烁着疑惑地光彩，看着自己曾经的爱徒。

“确切的说，”姚刚双手放在桌面上，神态谦恭：“正式学习的时间不过一周，因为那小子以前从未在足球上投入任何精力。”

“这样说的话，”徐老扶了扶自己的眼镜：“那么那小子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天才。”

但从一场比赛来看，左煊的表现足以征服国内眼光最为挑剔的球探了。

如果加上他仅仅是一个学习足球不过一周的初学者，那么明天左煊的门口将会挤满来自全国顶尖俱乐部的青训邀请涵。

也许，直接是职业合同书。

“杯赛结束之后，让他来我的青训俱乐部吧，”徐老看着自己的徒弟，语气带有欣喜：“好苗子需要更加肥沃的土壤才能茁壮的成长，站在更大的舞台上才能发挥他真正的天赋。”

“老师，徒弟认为......”姚刚抿了抿嘴唇，双眉已经皱成了川字，好似在挣扎或者斟酌着什么。

“师兄，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那小子肯定会同意的，国内最顶尖的青训俱乐部啊，”中年男子手指点在桌子上，几乎是砰砰作响：“将来绝对可以直接走上职业道路，一步登天的事情！”

“也许，他应该去欧洲！”姚刚看向自己的恩师，

当年自己的意气用事，所信非人，几乎断送了恩师的整个俱乐部，幸得恩师保全，自己才躲过牢狱之灾，最后去西川当体育老师还是靠了恩师的一手安排。

“去欧洲？”徐老眯起双眸：“你替他考虑的？”

随着徐老的开口，气氛有些凝重。

桌子下面，中年男子伸手拉了拉姚刚的衣袖，示意他先不要说了。

“国内的足球氛围并不适合那孩子的发展，”姚刚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恩师，但是语气坚定。

“不适合？”徐老看起来并没有生气，而是轻笑一声：“欧洲足坛最重基本功，你觉得以那小子的足球基本功，能过了实训那一关。”

“先射门三万次再聊其他吧，”徐老扶了扶眼镜。

“三天时间，他已经三十米外横梁击球一万次，”姚刚默默开口：“这小子的天赋绝对难得一见，老师，欧洲——足球圣地，才是他的目的地，不是国内的那个职业俱乐部。”

“三天时间？”中年男子咽了咽口水：“一万次横梁？”

先不谈目标物，这一万次的横梁，至少需要三五万次的射门做基础啊！

这是什么变态身体素质！？？

听了姚刚的话，徐老沉默了数秒：“如果他真的想去欧洲......先拿个杯赛最佳球员，成为全国最强高中生再说。”

徐老站起身子，已经向着门外走去：“到时候，旅欧的所有费用，我全部承担！”

“转告那小子啊，”中年男子拍了拍姚刚的肩膀，急忙追上自己老师。

起来躬身送别老师，姚刚叹了一口气才坐回到椅子上，默默思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