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盛醒来的时候,看到病床前夏优寒闭着眼睛正安静的坐着,似乎是累了,阳光透过玻璃照耀进来,覆盖在她纤瘦的身上,为她镀上一层薄薄的金光,她白皙饿肌肤在阳光的沐浴下仿佛是透明的,随时都可能会消失,令路盛有些微微发愣。
他忽然注意到夏优寒的掌心有一个巨大的被烟头烫伤的印记。
那印记似乎是不久前才烫的,还隐隐的残留着擦不掉的淤血。
路盛轻轻的坐起身,牵起夏优寒垂着的手,虔诚的捧着。
慢慢将唇凑近,哈出温热的气息吹了吹夏优寒掌心的伤口,然后吻住。
夏优寒被惊醒,一动不动,呆呆的看着路盛。
掌心的伤口最初是她自己用烟头烫伤的。
墨成懿却觉得那伤口非常的漂亮,此后一直反复摁伤她,经年不愈。
如今却被陌生的男人小心的呵护安抚,甚至亲吻。
如果墨成懿看到她掌心的伤结痂了,绝对会毫不留情的继续摁下去,将伤口再次弄出血才会露出邪肆的笑容。
而这个仅仅相识几天的路盛,却能将她的碰捧在嘴边,呵气,像是对待珍宝一样。
微风透过窗子吹拂进来,吹到她的身上,温度忽然改变。
夏优寒虽然社交障碍,独来独往,但却是个有温度的人。
而她从来都是讲究公平的人。
什么人对她好,她都会记得。
路盛这人身上所带着的温暖令她有些好感,但也只是一点点。
她的心常年在冰窖里呆着,似乎已经每天任何人能够温暖了。
夏优寒目光变得冷淡,面无表情的开口:“放开吧,我的手没什么好看的。”
路盛一惊,才注意到闭着眼睛休息的夏优寒已经睁开了眼睛。
夏优寒将视线移向窗外,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路盛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只是觉得你掌心的伤应该很疼,那伤是怎么来的?”
夏优寒冷漠的回应:“是很疼,但跟你有什么关系?”
路盛脸色有些苍白,无力道:“抱歉,是我越轨了。”
“路盛,我有点好奇,你为什么一直对我并不客气疏离,仿佛我们认识很久似的。”
夏优寒凑近直直的盯着路盛浅褐色的眸子,路盛却稍微的别开了头。
距离有些近,夏优寒这才发现路盛的睫毛竟然那样硕长,那样好看。
那天夜晚明明浑身伤痕累累,为什么却还要跟她在海边呆一整晚?
路盛是到底想要什么,她并不清楚,也不想去思考。
反正,所有接近她的人总归都是有目的的,不是吗?
路盛输完液终于沉沉的睡去,夏优寒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医院。
刚回到酒店,夏优寒就被墨成懿拉进了卧室。
不同于以前,墨成懿这没有直奔主题与她陷进爱海,而是同她温柔的讲话。
墨成懿西装革履,面对面的坐在她眼前,幽暗深邃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欲望,而是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习惯了墨成懿的粗暴暴戾,此刻的夏优寒只觉得非常新奇。
她低着头盯着脚下的地板,听着墨成懿性感低沉的话语,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但却又及其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