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点着头说:“要,所有胡人俘虏都要,外胡的女人更要,马匹牛羊也要。”
公孙瓒双眼放光地说:“行,我就用外胡的女人来换美酒,马匹牛羊肯定也有,白马就没有。”
公孙瓒对白马的偏爱自不用说,对于外胡的态度还是铁血,外胡的女人可以不杀换美酒,男人嘛,还是去死的好。
“嗯,我会派人及时运送美酒。”刘备也无意改变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自然有其道理。
“好,一有战俘和战利品我也会让人护送过来。”公孙瓒转而道:“对啦,玄德你的家业也不小,我留点兵甲给你,组建一支护卫队吧!”
刘备的家业真不小,尤其是在公孙瓒任涿县县令期间,商铺的铺开,酒楼的扩张,让刘备已经是涿县乃至涿郡隐形的首富。
之前以颜良和文丑为首已经有了一支百人的护卫队伍,其装备就惨不忍睹,这下公孙瓒有意赞助,刘备岂有拒绝之理。
公孙瓒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一千套兵甲武器留给了刘备,不过刘备的存酒被洗劫一空。
在这个时代来讲,每个地主强豪手中都或多或少有点家奴私兵,只是没有黄巾之乱后那么夸张。
“谢谢师兄。”刘备一直想组织自己的一支武装力量,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人倒是有,就是缺装备,这下算好了。
公孙瓒大气地说:“别废话,我们是一辈子的兄弟,多送点美酒给我就行。”
“酿酒没问题,粮食跟不。”刘备无奈地说:“所以我才限量供给师兄呀!”
“粮食?”公孙瓒摸着扎手的短须说:“赖玄德之功,今县府粮仓丰盈,都送给你了!”
“不好吧?涿县县令的继任者会追责的!”刘备一惊道:“师兄你一走无事,我可走不了。”
“怕什么,与玄德你无关,你只管酿酒。”公孙瓒不经大脑地说:“万一找你,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
“我还不信了,人家都这么干,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与所有人为敌。”公孙瓒一下子霸气侧漏。
公孙瓒说错了吗?还真没错,那个离任在即,尤其是他调或高升的官吏,都会在职权范围内捞一把。这是所有人约定俗成的,默许的。
说起来似乎不可思议,还是犯法的,然而事实就是如此,没什么道理可言。
“师兄你高兴就好!”刘备摇头苦笑:“师兄可知谁来接任涿县县令?”
“不知道,爱谁谁,与我已经没关系。”公孙瓒不以为意地挥手道:“怎么,玄德你有意这县令一职?也不对啊,你可是涿县人,年纪又小,孝廉都没举。”
本地人不在本地任职,古已有之。刘备也确实没举孝廉,年纪也偏小。其实这都不是问题,只是刘备无心于此。
“师兄想什么呢?”刘备笑道:“我是怕我们兄弟在涿县的努力化为乌有。涿县刚刚有点起色,可经不起折腾。”
刘备是真怕来个花钱买官的草包做涿县县令,将之前好不容易推行的良政推倒重来,或干脆一言废之。
“这个我还真没想到。”公孙瓒甩甩头,在屋子里转着圈。
“哈哈哈哈!”随着笑声,蔡邕老先生走了进来,笑咪咪地说:“玄德,这天下很大,眼光放长远点。”
“伯喈先生。”公孙瓒连忙问候。
“先生,我明白了!”刘备被蔡邕一语惊醒,整个人为之一变,不再纠结和苦恼。
“这就对了,好男儿志在四方,胸怀天下,不必执着于一城一地。”蔡邕欣慰地点头道:“伯圭征战在即,何不吟诗以送。”
“好!”刘备看了眼公孙瓒吟道:“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好诗,我喜欢!”公孙瓒喜笑颜开:“玄德,此诗何名?”
“《赠白马将军》。”刘备纵情豪迈道:“愿师兄旗开得胜,愿大汉江山永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