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春城府衙,已被王洪太守父子占据,父子俩正在唠嗑。
“爹,为何不向扬州求救?而舍近求远向洛阳求救?”王道虚心地向父亲请教。
“哼!你这逆子是怕知道你这点破事的人不够多?”王洪瞪了独子一眼,吐了口浊气说:“从京师调来的人更好糊弄,张大人也好操作不是。”
王道唧巴唧巴地竖起大拇指说:“高,可是,爹,现在整个九江郡都乱套了,咱们会不会有麻烦?”
王洪气不打一处来,怒其不争地说:“你个小兔崽子,你懂个啥,只知道关心裆下那话儿,这叫法不责众懂不懂?”
王道低头气呼呼地说:“孩儿不是为了让老王家开枝散叶么,谁让爹不多生几个!”
王道不懂什么叫法不责众,他只知道有他爹在,有张让大人在,他就高枕无忧。
“你个逆子!”王洪扶额,无言以对。
……
就在今天凌晨时分,寿春城外火光四起,喊杀声震天。
一众守城将士不知究竟什么情况,守城校尉连忙禀告于太守大人。
“哼,此乃蛮夷之小计,想引诱咱们打开城门而趁机攻城。别理外头,等天亮再说。”王洪半梦半醒,丝毫不以为然。
王洪这货心也够大的,被围月余,也能安然入梦。现在外头都打成了一锅粥,他倒云淡风轻说等天亮。
“大人,万一是陛下派来的救援兵马呢?怪罪下来谁承担得起?”守城校尉偷偷瞄了几眼,借着月色都能清楚看见是甲冑齐全的汉军人马。
“就算是京城王师来了,也得打败了城外十几万暴乱份子再说,下去吧,一切后果由我承担!”王洪大手一挥。
“砰!”的一声,王洪把门关了,又钻进被子里做春秋大梦。
王某人认为,寿春城城高墙厚,蛮夷哭也哭不进城。
至于城外的打杀,爱谁是谁。
禀报的校尉一愣,摇了摇头自个儿带人小心谨慎地防守于城墙之,也不敢擅自打开城门或出战。
天色渐亮,城外也逐渐安静了下来。守城校尉才发现围困了寿春城月余的十余万人马,已经消失不见。除了城外一片狼藉证明曾有大批人马驻扎过外,再看不见任何人。
“啊,解围啦!”城墙立即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地传向城内。
王洪也听到了,这货整理了一下官袍,带着一众属下从容地来到了城墙之。
“咦,这般叛逆果然不见了,也不知是那路人马打退了这些蛮族乱民的?”王洪搭手瞭望着。
“大人,是否打开城门?”守城校尉拱手而问:“城内百姓早就骚动不安。”
“是吗?你敢保证这不是贼子引诱之计?”王洪看了眼这没有眼色的校尉说:“再等等,城内有不安份者,杀无赦!”
王洪打仗不行,对付治下之民却很有一道,让人不佩服都不行。
这时城外的树林走出一队队形严谨,带有着铁血肃杀之气的人马,队伍前一杆大旗,旗一个鲜红的卢字。
“原来是卢植卢子干这家伙,怪不得可以一战解寿春之围。”王洪在城头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