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年纪大了就该退休，如果真气出个好歹，岂非我刘备的罪过！”刘备心里叨叨着，人却无动于衷，冷眼地看着殿一众文武的反应。

这时候的阳德殿有如菜市场，乱哄哄的一片。

张让和蹇硕对视了一眼，嘴角都有隐不住的笑意。

在张让点头示意下，蹇硕出班奏道：“陛下，老奴以为乔大人为国操劳，如今年岁已高，不如让乔大人回归故里颐养天年。”

“蹇卿言之有理，就让乔爱卿好好休息，来人，抬乔爱卿回府。”皇帝刘宏对乔玄的晕倒无动于衷，挥一挥手，有如赶走一只苍蝇。

皇帝刘宏金口一开，让与乔玄相近的大臣想开口也没有再出声。

做皇帝做到如此绝情寡义也真让人寒心。

刘备对此不发表任何言论。

“退朝！”小黄门在皇帝刘宏的示意下尖声唱诺。

也许在皇帝刘宏心中，乔玄的去留和刘备的封赏都没有象棋和麻将来得重要。

神圣而庄严的大朝会以闹剧的形式开始到完结。这就是汉末朝庭给穿越者刘备的印象。

这还有什么可以指望的？

……

“玄德，首次朝感觉如何？”蔡邕带着刘备走出阳德殿就问道。

对于刘备所封的神侯，那是什么？蔡邕还真没放在心。

“先生是想听真话还是？”刘备抬头看了下蔡邕。

“这不废话！”蔡邕这固执的家伙就要发彪。

刘备连忙说：“君不君臣不臣，赏罚不明，是非不分，全凭个人喜好。”

“唉！圣亲小人远贤良，连朝堂都成了倾轧的名利场，大汉难道气数该尽了么？”蔡邕叹息一声自言自语地说。

“先生，既然如此，何不寻一清静地做学问，以教化施德于万民？”在刘备心中，蔡邕这样品德高的学问家就应该尽心做学问，而不该进入这圆滑的官场里。

“我又何尝不想，无奈居庙堂之高不能打动天听，处江湖之远又何以教民？”蔡邕是死活转不过弯来，老是认为只有说动了皇帝才能改善民生。

“先生，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刘备看了眼蔡邕。

刘备也不想再劝蔡邕离开京都什么，而自己也不可能一直呆在蔡府，对于蔡邕接下来的灾难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好准备远远地提醒句。

“但说无妨！”蔡邕心中也知道刘备只是在自己这里落下脚，迟早会离开。

“先生品格高尚，为人处事方正，难免有碍于某些人的眼。如若他们为难于先生，先生该如何自处？”刘备认真地说。

“心底无私何惧之有！”蔡邕正义凛然地说：“我一心为国为民又岂会向小人低头！”

蔡邕的回答让刘备无语，这家伙在历史中也是这样，以为一身正气就会百邪回避。

结果呢？

别人可不管这么多，明枪暗箭不要命地招呼着。

可怜的蔡邕颠沛流离十三载，身陷囹圄而逝。

刘备对于这样光伟正，高大的人，又能建议什么？

这该叫以身试法，还是叫以身证道？

也许都有。

刘备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