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刘宏继位时才十几岁,张让等人就一直陪伴在身边,很得刘宏的信任和赏识。
刘宏一直自认为张让是自己人,不应该有欺骗,隐瞒,及背叛。
卢植没贡象棋,就让刘宏不爽,这下张让又说知道象棋这玩意儿,刘宏就更加不舒服了。
“陛下,奴才也是昨天才见过。”张让一听就明白刘宏为什么生气,从容不迫地解释了起来。
原来是曹操昨天一得到象棋,以张让为主的宦官集团就知道。曹操的父亲曹嵩是曹腾的养子。曹腾就是宦官,还侍奉过四任皇帝,被封为费亭侯,官至太尉。
也正因为曹操有这层关系,次棒打宦官蹇硕的叔父蹇图才被淡化。人家都没计较,要欣赏下象棋,曹操自然无法拒绝。
“原来如此。”刘宏脸色转晴地说:“张卿,朕欲赏刘备。”
“刘备?”张让一惊,想了好久才想起刘备是谁。
张让一向与蔡邕不对付,或者说与非宦官都关系不好,刘备可不是宦官之后,算是蔡邕,卢植,郑玄等大儒这一系的人,张让又岂会放在心。
“卢酸的弟子,说什么神人梦授那个。”张让反应过来说:“象棋就是他所致,中山靖王之后。”
“正是,朕欲让刘备认祖归宗,再封他一个虚职侯爵。”刘宏大手一挥道:“张卿以为呢?”
“陛下的意思是?”张让有点摸不着头脑,一时不明白刘宏是发那门子的疯。
“朕想认下这个皇弟,希望能衡制一下当前的局势。”刘宏想当然地说:“刘备的出身决定了他与那些见不得朕好的人没什么牵扯。”
“陛下,奴才认为您想引入外援的想法没错,可是刘备年龄太小,就算资质不错,也无法当大用啊。”张让不太赞成。这时的刘备还真入不了张让的眼。
刘宏此时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张卿呀,朕这个皇帝都被架空了,连旨意都出不了洛阳,就算刘备无用,也得恶心恶心他们。”
“世家着实可恨,把持朝政,控制地方,纵匪容贼,中饱私囊,不思皇恩。还把这锅扣在奴才等人头。”张让同样气愤地说:“恶心恶心他们也好。”
“哼,天下人都说朕卖官卖爵,声色犬马,昏庸无道,可是朕又能如何?从至下的官职都被他们占据,土地钱粮也都在他们手。”刘宏说着说着,不禁悲从心生。
“陛下,就算奴才粉身碎骨,也必护陛下周全。”张让哭泣出声,伏于刘宏足下表着忠心。
“张卿呀,你才是最亲近朕的人。”刘宏低身,拍了拍张让的后背说:“可是光有忠心不够呀,你得想办法让我们好过才行。”
“陛下,奴才有一策。”张让擦了把眼泪,爬起来说:“太平道在冀州已成气候,我们何不借刀杀人?”
“冀州,这可是他们的大本营之一。”刘宏惊疑地说:“太平道不是他们用来敛财的吗?”
张角的太平道,不仅有世家的影子,更有以十常侍为首的宦官集团参与。其中有张角的谋划,更多的利益交换。
“他们确实利用太平道敛财,不过据奴才所知,张角与他们并非一条心。”张让很有把握地祝:“反正冀州又与我们没什么关系,乱一乱才好。”
冀州是大汉十三州中最繁荣的,可是并没有多赋税交洛阳,甚至经常巧立名目想薅刘宏的羊毛。在张让的认知中,冀州就从来只属于汉室,而不属于皇帝刘宏。
皇帝刘宏也奇葩,竟然认同这种这种荒谬的认知,从不想如何掌控冀州,最多是掺掺沙子,恶心下冀州世家。
其实而言,就是河南都不是刘宏说了算,就是洛阳城刘宏都无法把控。若不是有几个刘姓的实权人物坐镇数州,刘宏早就是名副其实的傀儡皇帝。
“好,冀州太平道之事就由张卿全权处置。”刘宏拍手叫好,悲伤之色一扫而空。
之后刘宏与张让一边下象棋,一边密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