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士柳欲哭无泪,“那天晚上……我呸!母猪怀孕那是因为我帮忙找了只公猪配种。”
朱辰三人顿时恍然大悟。
余士柳也急忙一指蔡昌铁,趁机转移话题,“对了,你们几天前晚上,谁见到过他。”
周围的一群老头盯着蔡昌铁上下打量,最后都摇了摇头。
“我见到了!”
这时,后面一名瘦若竹竿的老道从人群里挤了出来。
“回余大仙,那天我来的早,就在这儿摆摊。
那时候约摸着晚上戌时一刻左右,我正准备收摊回家。
刚好就见着他醉醺醺的从秋南河那边晃过来。
一边晃,一边还在嘴里嘿嘿笑,念叨着什么‘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之类的。”
余士柳顿时精神一振,“可是——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
那道士顿时使劲点头道:“没错没错!就是这个!”
朱辰和余士柳用鄙夷的目光,看向蔡昌铁。
看的后者满脸通红,恨不得找块嫩豆腐撞死。
小鱼儿好奇地歪头问道,“蔡大哥你脸红什么啊?这是什么歌,好像还蛮好听的。”
被她如此一问,蔡昌铁的脸变得更红了。
从一个长毛的土豆,变成了一个长毛的大枣。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
大抵莫过于三件事。
人没死,钱没了;
命活着,人死了;
心不在,人没了。
第一件事,无非就是人还活着,却没钱活下去,这种滋味极为难受,一分钱急死英雄汉。
第二件事,其实就是人还活着,但只是人活着,社会中的这个人,却已经死了。
至于第三件事,大抵是这三种事情中,最轻松的一件事了。
因为这其中存在许多粘土人战士,拉低了这件事的痛苦平均值。
但对于纯爱战士来说,却是比被人千刀万剐,还要痛苦的一件事。
所以即便是陷入黑暗,即使是死了,钉在在棺材里了,朱辰也要在墓里,用这腐朽的声大喊出:
纯爱战士万岁!
对于此时的蔡昌铁而言,正处于第二种情况。
有的人活着,可他已经死了。
有的人死了,但他还在活着。
死了,却又没完全死。
就差入土,却又不能入土。
就很难受!
朱辰同情之余,一指头敲在小鱼儿脑袋上。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问!”
小鱼儿捂着脑袋,疼的呜呜直叫,语气中也满是不服,“我就是好奇还不行吗!再说了,谁是小孩子了!
我认识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姐,人家都当妈了!”
朱辰一阵无言,干脆直接避过小鱼儿,看向那老道。
“这位道长,你那天晚上见到他的时候,可曾看见他身上带着一个锤头?”
老道摇了摇头:“没有,老头儿我那晚并没有看到他身上有什么锤头。”
蔡昌铁顿时一急,“你当真没看到?”
老道吹胡子瞪眼道,“老头儿我年龄是大了点,但是眼睛不瞎!”
“那就谢谢道长了!”朱辰彬彬有礼的答谢。
余士柳也挥手让他们散去。
在他们散去以后,朱辰这才摸着下巴,沉吟道。
“我们的范围已经再次缩小了,从酒楼到算命一条街,你还去过什么地方?”
蔡昌铁蹙眉思索片刻,“那似乎就只剩下秋南河附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