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萤呆呆的看着寂歌头也不回的离开,久久不能回神。
倒是不良少女心下一松,嘲讽道:“顾昀昱不在学校,连沈至歌也不管你,我看你这次怎么躲。”
她笑嘻嘻的一把拽起孟安萤的长发,女生吃痛,眼眸里蓄起薄薄一层泪水。
不良少女厌恶的端详着孟安萤的脸,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大姐,”旁边的小跟班拿起放在厕所里用来清洁卫生的水桶,打满大半桶水献宝似的递给不良少女:“用这个。”
这是她们惯用了的折辱别的女生的手段,不良少女眼睛一亮,也没有拒绝,拎起水桶正要倾泻在孟安萤身上时,一个冰冷的男声响起:
“你们在干什么?!”
熟悉到不敢置信。
不良少女手吓得一松,水漫过瓷砖地板,蔓延至少年鞋尖。
孟安萤浑浑噩噩的神智骤然清醒,她吸了吸鼻子,忽然很想哭。
纪渊白向她告白又不是她自己愿意的,沈至歌没有本事让纪渊白喜欢自己反而过来怪罪自己,更何况她不是拒绝了纪渊白吗?!
眼见着那张明媚干净的小脸狼狈不堪,神色萎靡不振,透着显而易见的委屈,初入爱河的纪渊白一下子就心疼了起来。
他打横把孟安萤抱起,转头瞥了一眼不敢动弹尽力减少存在感的不良少女,像是在看几只令人讨厌的臭虫:“你们欺凌同学,等着退学吧。”
不良少女瞪大眼睛,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眼里透着浓烈的讽刺与不屑:“怪不得孟安萤你这么有恃无恐,原来是想办法让纪渊白帮你撑腰,亏你和沈至歌还是姐妹呢,竟然还勾引了她的人。”
可能是知道了退学这件事已成定局,不良少女开口越发肆无忌惮,也越来越难听。
“我没有。”怀里的少女嗓音微弱,拽着少年的衬衫形容可怜。
纪渊白瞬间就觉得惩罚还是轻了,他轻声问道:“之之呢,她不知道你被人欺负了吗?”
孟安萤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沈至歌已经和自己闹崩了,怎么会为她做主。
孟安萤清醒了一点,看到走廊上不少同学都自以为隐晦的看向自己,顿时就感到不舒服,挣扎着想要下来。
“我可以自己走,不用抱了。”孟安萤咬着唇神色倔强,像只炸毛的猫,伸着爪子不让人靠近。
纪渊白动了动唇,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见班上同学慌里慌张的跑过来:“不好了,孟安萤,你舅舅他们来了。”
孟安萤一惊,有些不好的回忆霎那间涌上心头,她白着脸强装镇定:“他们在哪里?”
同学指了指班级,孟安萤瞬间了然,连纪渊白也顾不得了,快步走向班级教室。
但是已经晚了。
那些和她的身体里流着四分之一相同血脉的人正堵在沈至歌面前,谄媚的絮絮叨叨,而少女转着书,眉梢眼角写满了不耐。
“再说一遍,我和你们家没有任何关系,你给我滚远点,别恶心到我了。”寂歌直接开口,音量不低,足以让全班同学听得清清楚楚。
班上同学稀稀拉拉围满一圈,把寂歌和所谓孟安萤的亲戚围在一起看热闹。
孟安萤遍体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