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虽然已经六点了,但冬天的太阳晚升起,外面仍旧和夜间一般。陈鸿渐背起剑匣,悄咪咪拿着行礼走了,小心翼翼关上大门,跟做贼一样。
走到楼底,陈鸿渐在邮箱里取到机票,抬头向着自己的房子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苦笑一声,伸手叫了辆出租车便直奔机场。
陈鸿渐抱着双臂斜靠在车门上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六点四十五了,还是出租车司机将他叫醒的。
到了机场,诺玛已经提前安排好专员帮助陈鸿渐交接那柄名为“照霜”的八面汉剑。其实运输一柄八面汉剑很容易,以文物的名头再找人开一张文物鉴定书就好了。
安保人员为了保险起见,在征求了陈鸿渐的意见后打开了剑匣。
一柄古朴气息迎面而来,但安保人员必须要履行自己的指责,要求陈鸿渐拔出这柄剑看看。(你们可以理解为担心里面藏毒什么的。)
陈鸿渐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剑刃拔出剑鞘,发出了清脆的呛啷声。
在机场上方的灯光照耀下,剑刃反射出森冷的寒芒,安保人员总感觉这不是一件文物,而是一柄会沾染鲜血的利刃。
安保人员摇了摇头,感觉自己想多了,谁会在热兵器时代使用这种汉剑杀敌?他示意陈鸿渐可以将剑插回剑鞘了,而陈鸿渐却楞在原地。
刚刚,当他握住剑柄的一瞬间,他的耳旁仿佛听到了一头巨龙的怒吼,一股强大的力量似乎正从剑上传来,传递到了自己身体上的每一个部位。而且,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感觉这柄剑像是活物一般,他还隐约从感觉到,似乎这柄剑为自己被主人握着而喜悦。
安保人员填完手里的登记表,看向陈鸿渐。握着剑的男孩给他一种威严霸气的感觉,令他不由自主生出下跪的念头。
而且,这柄剑的剑身,刚刚好像没有那道淡淡的红色痕迹。
应该是自己看错了吧。
他再次出声提醒男孩,男孩反应过来,狐疑地将剑插回了剑鞘,并装回了剑匣,递给了安保人员。
陈鸿渐坐在候机室的椅子上,看着自己刚刚握剑的右手,回味着刚刚那神奇的感觉。
他可以肯定,这肯定不是原来的照霜,但他却总感觉这柄剑又是他的照霜。
很奇怪也很矛盾。
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张笑意盈盈的脸。
不会是夏弥给他的剑加了点料吧?
至于夏弥给他铸造了一柄新剑这个可能性,直接被他排除了。
夏弥又不是青铜与火之王,哪来这样高超的铸剑术。
登机的时间到了,陈鸿渐拿着票来到了检票口。
长长的队伍中,陈鸿渐时不时看向候机室的门口,似乎在寻找着某个女孩的身影。
只是,女孩似乎真的没有发现他出门了。
“唉。”
男孩低下头,微微一叹。
“马上就要登机了,叹什么气啊。”一个女孩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耳旁。
“女朋友没来送我,有点失落而......”陈鸿渐下意识脱口而出,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
这熟悉的声音?
男孩抬起头看向自己的身旁,女孩穿着波西米亚风的格子长裙和直筒鹿皮靴子,一件酒红色的羊皮小夹克,脖子上还缠着一条紫色的长围巾。
男孩看着熟悉的俏脸,眼中浮现出惊喜之色,也不管这是在机场,直接伸出双臂对着眼前的少女揽了过去。
女孩娇呼一声,她不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和男孩这样拥抱,但当他她看见男孩眼中的那种欢喜时,没有反抗,也没用挣扎,然后任由他将自己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