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绝听完,悲愤欲绝,一想到自己的母亲这十几年来,一直在这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心中无不是对林祥的憎恨,但却又疑惑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会变的这般苍老。
“刘老,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我娘会变成这样,”林绝痛哭流涕的说道。
此话一出口,门忽然之间被打开,赵艳从里面走出,紧张的来到林绝身前,惊喜的说道:“你叫我什么?能再叫一次吗”?
期望的眼神,犹如一把锋利的刀,直刺林绝心房,林绝激动地一把抱住赵艳,热泪盈眶,大喊道:“娘,孩儿来晚了。”
“好孩子,娘的好孩子,”赵艳激动地热泪纵横。
母子俩抱在一起,嚎啕大哭,不禁令王管家和刘老不忍直视,转过头去,眼泪抑制不住的喷涌而出。
“娘,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林绝痛苦的看着赵艳,伤心欲绝,他实在无法想象自己的母亲竟在短短的十几年,就变得如此苍老。
赵艳眼中闪烁仇恨的光芒,在这一刻她仿佛不再是那弱不经风的老妪,而是一个为报仇而生的疯子。
“这些年,你父亲作孽极深,可是那一纸契约,竟将孽债转移到我的身上,无时无刻不在吸取我的生命,为那混账挡灾,如今我已是风烛残年,垂垂老矣,没有多少时间了。”
赵艳简短地说完,随后又一脸惊喜的拉着林绝进屋,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只破旧但极为干净的皮箱,可以看到赵艳是多么的珍惜这只皮箱。
林绝缓缓的打开一看,里面竟然全是小孩的衣服,赵艳十分欣喜的拿出一件又一件的在林绝身上比划,随后又失落的笑着说道:“孩子长大了,这些衣服都穿不上了。”
林绝泪奔,看着满皮箱的衣服,想着自己的母亲连夜熬灯做衣服的样子,直接抱住安慰林燕说道:“娘,没事,你看我现在照样穿得上,”说完拿起一件衣服,拼命的穿上,样子着实有些滑稽。
王管家和刘老看着眼前的一幕,默默地关上房门,眼泪不自觉的流下,对视一眼,双方发出开心的笑声。
……
夜晚,王管家带着林绝从听雨轩走出,林绝一直低着头,默默地跟在王管家身后,突然抬起头乞求道:“王管家,我求你以后每天都让我来见见我娘吧。”
王管家看着林绝期盼的眼神,心中一软,极为不客气的说道:“我不会再带你来的。”说完转身,又用极为微小的声音说道:“你可以自己来,我会当做不知道。”
林绝欣喜若狂的看着王管家离去的背影,随后郑重的向王管家深深的鞠躬,口中喃喃道:“谢谢你。”
林绝说完,直奔刘府,他要去找刘明,因为只有这样,或许他才会有机会完成他心中伟大的计划,救出心中伟大的人。
听雨轩内,赵艳看着手中黑色毛发,心中竟有些慌乱,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之中总有一种声音,告诫她不要施法。
“小姐,怎么了,”刘老看着举棋未定的赵艳,心中还以为赵艳不舒服,随即继续说道:“小姐,要是身体不舒服,那么你就去休息吧。”
“我没事,只是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赵艳惊疑的说道。
“不祥?小姐那我们就不做了,”说完刘老一把夺过赵艳手中的头发,直接往外一丢,一股风吹来,头发瞬间消失无踪。
赵艳急忙出去找,月黑风高的,老眼昏花的她,怎么可能找得到,随即气愤的直接转身进屋。
吴白正走在去往刘府的路上,突然站立一怔,有些惊异的微微一笑,说道:“没想到,丢了,是察觉到了吗”?
刘府,刘明看着满院的棺材,眼睛含泪的坐在一旁,往火里有一沓没一沓丢着纸币,突然看见一双腿出现在面前,抬头一看,笑着说道:“来了,随便坐吧。”
吴白微微一笑,平静地说道:“看来你是知道我要来啊。”
“呵呵,能被林祥当成敌人,还花如此大力气对付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从你今晚能来,就代表我没看错,”刘明平静的说道。
“哦,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听闻,前不久林祥的弟弟林权死于风溪镇,是被一道士所杀,说的就是你吧,吴白。”
“呵呵,首先我澄清一下,林权可不是我杀的,是他儿子咬死的。”
“唉,无所谓了,反正在林祥眼里,你就是凶手。”
“你张口闭口林祥,不知他究竟是谁。”
刘明深深的吸一口气,带着仇怨的目光说道:“没想到现在你还不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呵呵,林祥,林垟镇的镇长,平时无恶不作,欺男霸女,抢家夺舍,手中沾的血腥罪孽数不胜数。”
“叮咚,发布任务:诛杀恶灵林祥,功德×6000、地阶低级法术:天阳春雨术。”
系统的声音不禁令吴白疑惑,恶灵?这可不是那么好惹的东西,恶灵是已死之人执念,机缘巧合下形成,无孔不入,就算是道家真人,在没有防备下也会被他给浸染,之后整个人就会性情大变。
“哎,这么说来,也是我的原因造成你家这样的,”吴白随即回过神来,歉意的说道。
“也不全是,我父亲因为以前做过副镇长,经常看不惯林祥,和他处处作对,因此父亲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罢了,”刘明陷入回忆,想着刘大富对他的谆谆教诲,不由的眼泪喷涌而出。
就在此时,林绝踏入刘府,快步来到刘明面前,扑通一声,径直跪下,涕泗横流的一直磕头,说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吴白和刘明被林绝这一举动,直接给干懵逼,随即回过神来,刘明一把就将林绝拉起来。
吴白鼻子微动,眉头微微一皱,凝重的看着林绝,厉声喝道:“你之前去过什么地方。”
原本正处于愧疚之中的林绝,直接被吴白这一声历喝惊得回过神来,随即厌恶的看向吴白,恶狠狠地说道:“我要去哪儿,还要经过你吗,还有你竟敢私自越狱,好大的胆子。”
吴白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个二货,心想你还挺公事公办的啊,没看到你队长都没放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