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要出现,干嘛要出现,出现了招惹我一通,然后就拍拍屁股走了,什么也不说,就这么走了,你你气死我了,哇啊”
叽里呱啦乱喊一通,吼得徐闻耳膜都快炸了,恍惚间意识到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狮吼功。
受制于这四种武林绝学,他觉得自己活下来的希望都很渺茫,自然也就没心情去辩证她说的话,只知道自己听不太懂。
什么卖房子、一走了之什么的这丫头是淋雨淋傻了,发癔症了吗?
徐闻现在的意识断断续续的,好在在他浑厚的内功下,采阳大法被化解,两人贴身紧抱传递了体温,让水汽迅速蒸发。
再加上沈安然四功齐发耗费了太多真气,砸在他后背的螳螂拳力气也越来越小。
再随着狮吼功地停歇,徐闻终于捡回一条命,喘气的工夫,右手掌习惯性地搭上了她的后背
等他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过于理所当然后,沈安然已经把他抱得更紧了。
窗外,暴雨仍在滂沱倾覆而下,时不时的电闪雷鸣,为这盛夏的最后一场暴雨倾注了所有的威力,仿佛一个迟暮的老人家卖力挽尊似的。
窗内,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抱着,难得的平静心安。
好半天,徐闻才拍拍她的后背,像哄小孩子一样柔声道:“起来吧,你身上都还湿着呢,不赶紧换衣服的话又该生病了!嗯?”
沈安然也不说话,扣着他脖子的两手也不肯松,只是不停地摇头。
“不听话?忘记自己上次感冒发烧多难受了,是不是还要一次吃一大把药?”
沈安然还是不动,这次却也不摇头。
徐闻露出笑容,摸了摸她的头发:“起来吧,去换衣服,听话!我就在这儿,哪儿也不去!”
沈安然这才慢慢将他松开,人还一下一下地抽吧着,两只眼睛哭得通红,上下眼睑都跟打玻尿酸失败了似的肿地老高。
徐闻一看这样,觉得又可爱又想笑。
沈安然知道自己现在肯定很丑,又羞又赧,猛地推了他一下就赶紧跑进了房间。
徐闻两手撑在身后坐在地上,望着她的房门,乐得哈哈大笑停不下来。
好半天,那一抹故作夸张的笑容散去,他静静地望着天花板,脑海里回放着沈安然刚才嚎啕的内容
虽然还是听不懂,但也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让她误会了,再一想她刚才那紧张伤心的样子
不得不承认,傲娇的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露出傻笑,心中是前所未有的踏实。
不多会儿,沈安然把湿哒哒的衣服换下,穿着毛绒睡衣出来,头发因为还没干透所以有些打绺,但并不影响她的清纯美丽。
刚才还撕心裂肺痛斥负心汉的她,这时脑细胞多多少少正常了一些,于是霸气、愤怒、委屈全部消散,两脚光着踩在地上,尴尬地直抠地板。
徐闻摇了摇头,从门口拿来拖鞋,丢在她面前。
“穿上!”
“哦!”
沈安然低着头,老老实实穿上了。
徐闻看她这样子,又好气又好笑,直接上前两手成圈,把她圈在了自己怀里。
两个人贴得前所未有的近,尽管外面暴雨坍圮,但他们仍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徐闻低头嘲笑她:“现在知道害羞啦?刚才不是很嚣张吗,嗯?”
沈安然尴尬地想当场消失,但感受到后腰扣着的一双热热的手,知道自己彻底已经陷入了敌人的包围圈,跑是肯定跑不了了。
她只能认输,把头压在敌人的肩胛骨上,试图用这种方式麻痹敌人的神经。
“哎呀,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好家伙,刚才那一通叽里哇啦给我数落的,又是坏蛋又是杀千刀的,搞得我好像是抛弃妻子的负心汉似的!”
“哎呀,别说了,丢死人了”
沈安然是真的没脸见人了,听着耳边的嘲笑,整张脸红到了耳后根。
徐闻的嘴有多贱她是知道的,今天丢了这么大的人,肯定要被他笑死。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抱着这个念头,她使出全力往对方身上一推,还真的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然而就在她要逃之夭夭时,徐闻也反应过来,一个猴子偷桃啊不是,一个探囊取物,直接把她的手腕给抓住了。
剧情安排是很偶像剧的,但因为两人湿淋淋进来,地上都是水,剧烈的动作导致脚下打滑
就听齐哩夸叉一通巨响,两人同时重重地摔在地上。
徐闻感受着尾部传来的痛感,觉得这屁股是要不得了!
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的手,不知怎的落在了沈安然某个柔软的部位上。
两人同时发现了这一点,都瞪圆了眼睛,惊恐地看着对方。
不等彼此发作
“砰砰砰”
房门被剧烈地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