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海萍根本不接受这个解释,又支棱起来:“什么叫不合适啊,才刚见了一面,怎么就不合适了?不得相处相处,才知道处不处得来吗”
徐闻听着耳朵边噼里啪啦一顿,脑子都快炸了。
好半天才插进去嘴:“妈,我说不合适就不合适,你逼我也没用啊!明明不喜欢还强行相处,有什么意思呢,这哪怕最后硬着头皮结婚了,不还是鸡飞狗跳过不安宁,你和我爸不就是现成的例子吗?”
这话一说出口,徐闻就后悔了。
对面,吴海萍的风风火火立马停顿了下来,连呼吸声都小了许多。
徐闻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想要道歉,可又不知道怎么张嘴,电话两端就这么一直尴尬地僵持着。
最后,对面愣愣传来一句话:“我我知道了。”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徐闻看着退回到桌面的手机屏幕,整个人懊悔又烦躁,疯狂地挠了挠头。
虽然这次对话以不愉快告终,但难得的是,吴海萍消停了很长一段时间。
一连大半个月,她既没有给徐闻安排相亲,也没有找各种理由叫他回家吃饭。
徐闻觉得轻松了不少。
少了母亲大人对他终身大事的操心,少了楼上大明星每天变着法的整事儿,他的生活一下子规律了不少,每天上班、下班,拍做菜视频,健身玩游戏,不亦乐乎。
很快,二月过去,三月到来。
天气早已回暖,中部地区的气候进入了一个春夏反复震荡的特殊节点,每天不到第二天起床,永远决定不了是该穿棉衣还是穿短袖。
在这种气温的作弄下,流感来袭,很多人都感冒了,包括远在几百公里外的沈安然。
接到沈安然电话的时候,徐闻正在耐心地做着今天的晚饭。
鉴于他今年的粉丝涨幅远大于去年,为了守护好自己的饭碗,他每天都兢兢业业地更新,比上班还认真。
炒锅里刺啦刺啦地响着,手机架在支架上。
当电话响起的时候,徐闻的第一反应是挂掉,手还没有得逞,眼睛就看到了屏幕上“烦人精”的字样。
他的手瞬间停住。
截至上次两人春节分别,到现在已经整整两个多月了。
这两个月里,沈安然继续践行屏蔽外界、安心拍戏的宗旨,徐闻也很自觉地没去打搅她。
刚开始有点不习惯,到现在,他几乎都快忘了这个女人的存在了。
如今
他赶紧拿起手机,按下接通键。
“喂”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断断续续的哭声就从对面传了过来。
徐闻的心一沉,莫名慌乱了起来。
“沈安然?你怎么了?”
对面没有回答,哭声反而更大了,声音里满是委屈。
徐闻更着急了,忍不住在屋子里来回走,却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对面的哭声。
好半天,声音慢慢减弱。
“喂”
沈安然的声音传过来,嗓音沙哑,低沉无力。
“喂,你怎么了?慢慢说!”
“我我呜呜呜”
“你生病了?怎么嗓子这么哑?”
“嗯阿嚏!”
巨大的喷嚏,差点隔着手机把徐闻吹走。
“感冒了?”
“嗯!”
“被人欺负了?谁,导演?因为你感冒,影响拍摄进度?”
对面都惊了。
“你你神了!这都能猜到?”
徐闻默然。
片场那点事,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啊!
郑喜林那个人,正派是正派,但也古板得很。作品至上,拍戏第一,影响他计划的任何事情都是天字头一号敌人,天王老子也不例外!
“那你现在是怎样?停工了吗?”
“郑导让我休息几天,等感冒好了再去片场,但是这两个月拍戏不是很顺利,进度大大拖延了,我不敢休息,但又”
“我知道了!在那儿待着吧,我去找你!”
沈安然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来找我?”
“不去怎么办?又没人照顾你,靠毅力感冒就能好吗?”
“可是这么远,太麻烦了。而且,你不要上班吗?”
沈安然这话,听起来是为他考虑,可是语气里的期待已经掩藏不住了。
徐闻笑了笑:“怎么着?觉得自己火了,怕狗仔拍到跟一个陌生男人在一块,影响你星途是吧?”
“不是,你胡说什么呀,我怎么会这么想”
“那就别废话!我工作没关系,几天假还是能请的。你要实在觉得过意不去,那也简单,300块钱一天给我算工资,就当花钱租我陪你解闷,这总行了吧?”
沈安然皱起眉头:我感觉你在骗我的钱,但是我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