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夙下巴都快惊掉了:谁说双生子有心灵感应的?不知道散播谣言犯法的吗?
她撕开信封,飘飘洒洒的狗爬式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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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孩儿不孝,
孩儿有愧于爹和娘的谆谆教导,有愧于十四年的荣华富贵生活,有愧于皇天后土,国家社稷……
嗯……您猜的不错。
孩儿我就要出去玩了,去领略外面的花花世界,感受感受温柔乡,
当然哈,您二老也别太操心我了,我身上银钱足够(爹对不起哈,你的私房钱被我薅走了),还拐走了妹妹身边的两个侍卫(妹妹也对不起哈,你也知道你哥手无缚鸡之力),母亲身边的厨娘我也带走了一个(主要是怕您的宝贝孩儿在外面吃不惯,想念家里的味道),还去外公那里借了好些玩意(爹娘可要记得帮我还哈),所以说不必担心我,安心,安心。
至于那劳什子的太子伴读。我不干了,不就是抄家吗?你儿子……
怕!特别怕!但家中不是还有个妹妹吗?妹妹才华横溢,学富五车,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还长得与我一模一样!亲爹亲娘都分不出来的那种(话说爹娘你也可以怀疑怀疑这份信是你的不孝女江夙写的,还是你的不孝子江沂写的),反正一月前的书院择生就是妹妹把我打晕,替我考的,如今,也算是把这个名额还给妹妹,帮妹妹实现心中夙愿(淮姝啊,你看你哥对你多好,回去以后可别再打我了啊)。所以说哈,就让江夙扮上男装,替我去给太子当伴读吧,我想妹妹肯定会愿意的,说不定又正好跟太子看对眼了,我们家还能出一位太子妃呢!到时候可要记得感谢我这个大舅哥啊。
最后的最后,感谢我亲爱的娘,感谢我亲爱的爹,不必去寻你儿子在哪儿?你们找不到的!
哈哈哈。对!还有我亲爱的妹妹,辛苦你了哈,哈哈哈哈哈……
—————不孝子:江沂
延平王江兆邦无奈的扶额,暴怒的咆哮道:“逆子啊!逆子!”他痛心疾首,“我好不容易攒下的私房钱啊,还没开始花,就被你这个逆子拿走了!逆子啊!逆子啊!”
秦文娇不知道哪里来的擀面杖,一手拎着擀面杖,一手拽着江兆邦耳朵:“你还敢藏私房钱?”
“遭了,说漏嘴了……逆子啊!逆子!”
秦文娇拿着擀面杖撵着延平王打,一边打一边教育:“你还会藏私房钱了?说!又是跟哪个同僚学的?好好的儿子受你影响成这个样子,还学会离家出走了?”
江兆邦哀嚎:“逆子啊!逆子!”
习惯了,习惯了……
江夙早早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她娘外表上看着是个小哭包,实际上可彪悍了来着。至于她爹,夫纲就没振过!还有她那个不着调的哥,江夙没法评价……
不就是她当时年少不懂事,手痒痒,想进南斋书院吗?
不就是把江沂那么轻轻的打了几顿吗?不就是把他给打昏了吗?不就是换上男装,用了他的身份去考了个南斋书院吗?
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
要不是大魏礼教严苛,女子得三从四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乖乖的在家里当什么大家闺秀,名门淑女,她用得着频频与江沂交换身份吗?
江夙长舒一口气,打算在这“夫妻恩爱”的场景下偷偷撤离,回去睡自己的美容觉。
谁知正缠缠绵绵到天涯的夫妻二人一下就发现了她的意图:“淮姝。”
江夙拽着舜英的衣袖,暗道:“快跑!你家郡主我要回去睡觉!”
只留下延平王妃秦文娇和延平王江兆邦二人大眼瞪小眼。
!!!
舜英反攥住了江夙的袖子,像一根柱子一样站在这里,老实道:“郡主,外面快天亮了,没必要回去睡觉了,而且这就是郡主你的淮愫阁啊。”
快跑啊!留在这干啥?
舜英你不会是敌方派来的奸细吧?怎么不听你家郡主的话了?
对哦,这好像是她的屋子!
完了,完了,完了,她是真的跑不掉了……
行吧,豁出去了。
江夙摆出合适得体的官方笑容,身姿婀娜的向前走去,与延平王夫妇大眼瞪小眼:“其实吧,女儿也没有这么困的来着。”
“淮姝……”江兆邦极其欣慰的看了眼她,“陛下昨日才下旨,让你哥哥去给太子陪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