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还是要拿捏好分寸,太过了,把这老头儿真给赶走了,顾准可就是玩花板子玩脱了,玩的鸡飞蛋打了。
守在北地剑宗门前的河西道节度使文祯堰,收到了雍州刺史李景骞送来的信件。
“连该怎么做事,我都列的清清楚楚,可这李景骞,依旧是能搞砸?还损兵折将?”
“将顾准下狱判刑,以此要挟顾九鸣自己放弃侯爵勋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么?”
“这李景骞做文章,治政事,都还不错。怎么交代做些斗争的事情,便如此愚蠢?”
看完了信,文祯堰口中吐出了几句不满。
既然针对顾准的行动,完全失败了,那他也不必耗在这里了。
经过这几日,文祯堰已经确定,顾九鸣跟北地剑宗定下婚约,以及定下的条约,应该只是让北地剑宗保护顾准的安全。
既然接下来的行动,不再针对顾准,那么也不必亲自盯着北地剑宗了。
文祯堰直接起身,踏上了一直放置在一旁的大辇,静候在旁十六个力士,稳稳地将大辇抬起,开始快步赶回庭州。
因为嫌弃马车太过颠簸,文祯堰从来都是乘坐大辇的。
豢养的这些力士都是精挑细选,且经过严格训练的,抬着大辇纵然健步如飞,也是不会有丝毫的抖动。
文祯堰坐在这豪华的大撵中,闭目思索。
“想将顾准下狱失败,顾九鸣还调了两名知微境贴身保护顾准,那么原本针对顾准设定一条计策和备用方案,便都是得废弃了。再加上傅家的财产,大概都被顾九鸣拿到了,从军饷入手的备用方案,也是没用了。”
“那么现在,最简单方便的一条,便是从正在扩建的镇北骑下手了!好在,这方案,一直在进行当中,整个过程的进度,目前也算是顺利”
文祯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至少两千名军士哗变,顾九鸣你有什么办法镇压呢?难道你还能不损一兵一卒,就镇压了这两千军士?”
“不论你到时候用什么方法平息这一场哗变,一个治军不严的罪名,是跑不了的!到时候,整个河西道乃至于朝中的所有御史,都会疯狂攻讦你这位镇北侯!”
“以你顾九鸣的性格,除了主动请辞,以爵位抵罪之外,怕是没有二选了吧?”
这一计,几乎是无解的。
除非,顾九鸣身边能有一个修为还在金丹境之上的盖世修行者瞬间替他镇压住局势,让哗变止于萌芽状态,可顾九鸣身边要真是有那样盖世修为的修行者为他保驾护航,他会是本次削藩的第一个目标吗?
想到这里,文祯堰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之色。
对于文祯堰来说,这种讲规矩,恪守着某些莫须有的道理,还认死理的人,都非常好对付。
因为,他的那位表哥,也就是当朝的太宰大人,也是这样的人。
从小都在与这样的人接触,文祯堰自然很了解这种人,也能猜到面对什么样的事情这种人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只要镇北侯成功被削,那么,整个河西道的军政大权,都是会落在他文祯堰一人的手中。
按照太宰大人接下来的布局,他文祯堰的权力只会进一步扩大。
到时候,留名青史,或许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当然,更重要的是,利用河西的一些资源,他文祯堰,或许能在修行路上走的更远,从而,活得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