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后半步的青年脸上露出诚惶诚恐之色:“看马车上的家徽和恶仆的穿着,应该是镇北侯府世子的车驾?”
“镇北侯府还有别的世子?”老者惊诧。
青年垂首回答:“就只顾准一人!”
“不是说那小子被镇北侯禁足了么?难道镇北侯居然哄骗宗主?”老者眉头皱起。
青年更是惶恐:“这个……弟子不知!”
“算了,跟上去看看吧!”
这老者双手负于身后,脚尖一点,霎时间就出现在了数丈之外。
青年见此,急忙跑步跟上!
青楼的顾客都喜欢晚上来,大清早的,自然多是不开门的。
可不管这青楼开不开门,顾准都进得去。
在一个青楼小厮的带领下,顾准带着持棍的恶奴,一路上楼,畅通无阻。
到了顶楼一间门框都镶着金的卧房门前,顾准一脚踹开了门,大声道:“李清蝉,你这厮还在睡?是不是要你老子我拿尿把你滋醒?”
正在左拥右抱酣睡中的李清蝉猛地惊醒,看清了来人,眼中却露出一抹怒意:“顾准你搞什么?你这厮今日又吃错药了?”
“你还敢跟我大声说话?”顾准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李清蝉冷笑一声:“我为何不敢跟你大声说话?”
顾准不再多话,驻足,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见此,李清蝉莫名心中一慌,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外:“你想做什么?”
顾准眼神微动。
盖在床上三人身上的那被子蓦地飞起。
两个姑娘身子一凉,惊忙之下,赶紧起身捡拾衣物,遮掩自己泄出的春光。
李清蝉不明白这突然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同样也是急忙捡拾衣物。
可每当李清蝉手指要碰到的衣物,那衣物都诡异的提前飞走。而窘迫的他,霎时间就像是一条瘦狗一般,手脚并用地在床上地下乱爬,可半天都摸不到一根布条。
“我靠,这怎么回事?”
李清蝉整个人都懵了,为毛我的衣服会飞了?接着,李清蝉就看到了一脸冷笑的顾准,就算他是个傻子,他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和顾准有关。
半天连个布片都没有捡到的李清蝉听着众人无情的嘲笑声,抬起头,羞愤不已:“顾准你……”
“你什么你?你这坏东西,昨日居然敢哄骗陷害老子,老子今天先就叫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顾准微微龇牙,俊朗的脸霎时间显得凶狠起来,“先给我打,打到本世子高兴为止!”
李清蝉闻言,只恨自己昨夜让随身奴仆也都去睡女人了,导致现在自己被抓单。
情急之下,李清蝉转身就想跳窗。
可就在这一刹那,李清蝉感觉到自己仿佛是中了定身术一般,双腿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拘禁!
回头看到顾准似笑非笑的神色,赤身棵体的李清蝉心态当时就有些崩了,这仅仅一日不见,顾准是学了什么妖法吗?
再见到那几个扑上来的恶奴,李清蝉顿时慌了,急忙大叫:“顾准,别!你别这样……不是我想陷害你,我也是听命行事啊!”
“听命行事?你听谁的命令?”顾准目光一凝,手掌微抬。
嗷嗷叫的恶奴们脚步微顿。
到了这种时候,李清蝉自然只觉得自己的狗命最要紧,说道:“我爹,都是我爹!我爹想把我姐姐嫁给你,所以特意让我在那个时候带你过去……”
“现在,我爹应该已经去找镇北侯,说你既然已经是坏了我姐姐的清白,那不如就娶了我姐姐……”
“……”
还有这种操作?
顾准一时间有些懵。
侯二代这么棒吗?别人都这么上赶着给嫁女儿的?
“我……我什么都说了,顾准你有什么……就去找我爹吧!不要打我!”李清蝉护着求饶,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身为刺史之子的纨绔样子?
闻言,顾准笑了笑:“行,那就不打你了!”
李清蝉立刻一喜。
可顾准又笑道:“你们,就把咱们李世子给挂出去,让雍州城里的所有人都看看咱们李大世子!”
顾准微微放松,那拘禁着李清蝉的意念便是放松。
这种随便一个念头,就能将人玩弄于鼓掌的感觉,似乎不错?
越发的,顾准感觉到自己那个可以领取传承的小背包了不得了!
只是可惜,这李清蝉太弱了,阿威十八式没有施展的机会。
“啊……顾准,顾哥!求求你饶了我吧!”这时,李清蝉大喊大叫着,却已经被顾准的恶奴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