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这个举动同时也是在挑衅皇室的权威,君家与皇家的关系一时间陷入冰点。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朕当初就不该把他召回,如今他丝毫不将朕放在眼里,又赖在京城不肯走,简直无法无天。”承德帝在寝宫颇有些气急败坏,苏相和常太傅默不作声。
梁王此时站出来说话:“皇兄莫气,他不走难不成我们就拿他没办法了吗?要臣弟说,干脆斩草除根。”梁王说这话的时候还颇有些心虚,因为这原本不是他的本意,世上居然还有老子听儿子话的道理。
可是他又觉得萧谨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君家如今仗着自己于国有功,居功自傲。承德帝不能动他的原因是因为会让其他边境的将领寒心。
可是若是事出有因,承德帝为了大周江山不得已将乱臣贼子斩杀,既能堵住悠悠众口,还能一泄心头之恨。
承德帝看向他,自己这个老实巴交的弟弟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前所未见。
“说的简单,如今君家被围得和个铁桶似的,要想杀了他,谈何容易。”常太傅道。
苏相向来与常太傅不和,凡事总要刺他几句:“常太傅兄长带兵多年,怎么这种时刻不出面了。”
“兄长带兵镇守关驹道,那**邦小国年年作乱,多亏兄长镇守一方,若是此刻调兵回京,那些部落蛮人定然会趁机攻打大周边界村庄。到时候莫要君家未处理好,又失了几座城池。”
苏相冷哼一声,倒是也没再反驳了。
“要本王说,何必这么麻烦,他君家居功自傲,忤逆陛下,到时候伪造几封书信,这谋逆的罪名不是轻轻松松么。”梁王殿下一开口,众人皆鸦雀无声。
这个法子不是和当年云家一样么,云家倒是除了,可万一君家狗急跳墙真给你反了。
“不妥不妥,云家没有兵权,定个罪名就能处置,君家有兵……”苏相道。
常太傅则逮到机会了:“方才苏相说本官倒是厉害,如今到自己这怎么就畏首畏尾了。别忘了这皇城还有皇麟军镇守呢,怎么难不成苏相享受到掌握兵权的滋味不肯放手了?”
“你!”苏相简直要气的跳脚,虽然被他说中了,可是被他这样当众说出来,心中着实羞愤难当。
“行了。”承德帝打断他们的争吵,“想不出办法就算了,居然还在这里吵嚷,朕要你们有什么用!”
众人皆闭上了嘴,不敢说话。
“启禀陛下,有重要军机要事呈报。”一个小太监硬着头皮上前,传信的大人面色慌张应该是出了什么大事。
承德帝大手一挥身旁的王公公便呈上那封密函。
承德帝看了之后脸色忽然巨变:“混账!”
苏相看了一眼梁王,低着头默不作声。
“皇兄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梁王问道。
“关驹道失守了。”
“什么!”此言一出众人纷纷惊呼。
常太傅更是道:“怎么可能,关驹道由兄长镇守,怎么会!”
承德帝冷哼一声:“你看你们常家做的好事。增收赋税,关驹道百姓民不聊生,常单居然还敢背着朝廷私自开采金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