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葵慌忙的拉着姜瑟的衣袖。
“七千两。”面具男嘴唇微启,冷峻的面具下面无表情。
姜瑟咬了咬牙:“八千两。”
完了完了,以葵满脑子只有这两字,方才她还准备逃走的路线,现在她只希望自己别死的太难看。
“一万两。”
在场众人惊呼,一个将死之人居然拍到如此高价,这两人莫不是疯了。
“八千两外加三瓶品毓膏。”这是姜瑟最后的底牌了,这里规矩她懂,若是现银不够,可以拿东西抵扣。一瓶品毓膏有市无价,她一下子拿出三瓶,确实是大手笔了。
那面具男似乎不想与她再胶着下去了:“一万五千两。”
姜瑟叹了口气,紧抓在栏杆上的手一松:“罢了罢了,终究还是没有缘分。”
待那人刚要一锤定音,便有一人从一旁走出来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那人听到后皱起眉头,颇有些不可置信:“你当真?”
侍从点点头。
那人清了清嗓子:“我家家主说了,这件宝物归这位小姐所有。”
面具男顺手将手中的茶盏从楼下丢下:“你们这是如何规矩,明明说好了价高者得,怎的如此出尔反尔。”他的声音凌厉中带着冷意。
那青花翡翠茶盏在地上摔出清脆的一声响,然后便四分五裂开来。
姜瑟心想这位还真是脾气大。
“鹰眼帮的规矩向来都是我们家主定的,最终的权利在我们手里,旁人不得闹事。”
面具男冷哼一声甩袖离去,今日白浪费了这么久。
姜瑟喜不自胜,带着以葵下楼结清钱款。
姜瑟隔着笼子看着里面的男子,他闭着眼,身上多处伤痕,满身都是血,看起来是遭受了不小的伤害。
“这位姑娘,跟我来吧。”
姜瑟看了一眼笼子里的人,吩咐身边的以葵:“你在这里看着他,最好能找一身干净的衣服给他换上。”
以葵最害怕血了,她连看都不敢看一眼笼子里的人,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后,任重道远的点了点头。
姜瑟跟着那人走了,但是她还是不解:“你家家主为何?”
“这小的可就不清楚了,许是姑娘手中的品毓膏太过诱人。”
这根本不可能,这品毓膏虽然珍贵,但七千两足够三罐以上的品毓膏了,那个面具男出的可是一万五千两银子啊。
姜瑟跟着他走进一间小房间,出了在外头的那个人,其余在方才拍卖的物品都在里面存放着,包括那只西域猫。
“这里是八千四百多两银子,剩余的钱还有品毓膏我稍后会派人送来,你放心,我还不至于会赖账。”
那人笑了笑:“姑娘放心,我们不怕你赖账,在鹰眼帮手上赖账的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
那人接过她手中的银票:“剩余那点零头就给姑娘您免了吧,不过那三瓶品毓膏姑娘还得劳烦给我们送来。”
“好。”
这件屋子旁边还有一间暗门,鹰眼帮帮主正在里面观察外头的情况,百晓生这时候已经脱下厚厚的伪装,生的白白净净,在路上遇见只会以为是个满身书卷气的读书人。
“这回为了你,我可损失了七千两啊。”鹰眼帮帮主生的五大三粗,满脸横肉,不过要管理这么大一个帮派还有那些刀口上舔血的手下,没有些雷霆手段早被人吃干抹净了。
百晓生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敲了敲帮主厚实的手臂:“你少来,就算我不出手,你也不会让元家后人被三皇子带走。”
帮主眼神在听闻三皇子三个字后明显锐利起来:“好不容易抓个姓元的小子,才不会白白的给他人做嫁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