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好笑的看着她:“是又怎么样,你爹娘把你卖给我,我自然可以随便处置你,你在家里吃不饱穿不暖,到了花楼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这可不比你在家中受苦好的多。”
“我呸,你别以为我小孩子好骗,你快放我回家。”
那男人顿时面露凶色:“我警告你,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没你好果子吃的。”
那小姑娘挣扎着,一口咬在那男人的手臂上,那男人皮糙肉厚的,居然也被这小姑娘咬出一圈血痕来。
“你这个贱人!”那男子大手一巴掌呼在小姑娘脸上,那男子膀大腰圆一巴掌打的那小姑娘摔倒在地,嘴角渗出血来。
那小姑娘只感觉耳朵嗡嗡的响。
那男子把手上的血一把抹掉,过去就要拽起她。
“住手!”姜瑟看不下去了。
那男子不耐烦的回头,见是一个端端正正的小娘子,带着帷帽看不清脸,但是他现在觉得晦气得很,不想和这些个娘们多说一句话。
“别给我多管闲事。”
姜瑟过去扶起地上的姑娘,姑娘摇头晃脑似是要站不稳一般。
“光天化日之下,你这样虐打一个弱小娘子,你视国法为何物?”
姜锦方才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瑟瑟已经冲上前去了,她对这个男子的行为也是感到愤怒,上前帮忙扶住了那个姑娘。
那男子不怒反笑:“呵,国法?她父母将她卖给我,我如何处置她是我的事,关你们屁事。”
“国法规定,奴仆虽有卖身契在主家手上,奴仆只管给主家做事,买卖不论,但随意打杀可是犯了罪,宰相家中打杀奴婢,也是要被告御状的,你一个个小小卒夫,权利比宰相还大吗?”姜瑟的声音温婉悦耳,却一字一句说的铿锵有力,“再者说,你口口声声说是她父母将她卖给你你手上可有凭证或是卖身契?若是没有我可以现在就报官,治你一个绑架良家妇女之罪。”
那男子,被说的心虚极了,他做这生意多年,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没有凭证也没有卖身契。
姜瑟看那男子不说话,又道:“怎么,你果真什么都没有?那我就可以去叫官府的人过来了。”
“你这小娘们,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你尽管去叫,我有她父母作证,我是花了钱的,她现在就是我的奴婢,你顶多说我打骂她,不能说我绑架了她。”
姜瑟实在不想与他多说,她心里清楚,敢做这等生意的背后定有关系,而且这后面的产业链也许极为庞大,以她的能力还无法撼动,她方才那么说只是想让他自己乱了阵脚。
“行了,这位姑娘我买下了你开个价吧。”
男子心下不安,这小娘子这么快就败下阵来了?方才还那么气势汹汹的,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圈套。
“买她花了我二两银子,我本想卖去花楼的,她身量小还能卖不少钱呢。”
姜瑟知道他想坐地起价:“别废话了开个价吧。”
“五十两。”
姜锦听了心中一惊,二两变五十两,这也太黑了。
“小娘子,我看你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你我有缘我还给你便宜了十两,花楼最低价也要六十两银子。”
姜瑟冷眼看着这个男人,当她是个不知世事的小姑娘,别忘了她上辈子也是在花楼里混的。京城里的花楼买个奴婢最多也不超过五两,若是买来当姑娘的也不过三十两,他这个坐地起价,真是不拿自己当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