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隐的从岳父那里知道一点儿一辈子的恩怨,可这跟他和水灵又有什么关系?她不能这样不明事理的把一代的锅让水灵背着呀,这样不公平!
李家母在他的注视下心虚气短起来,气势也没有刚刚那样硬气,只是嘴巴还是很硬:“反正你绝不可以像儿子一样送他山?”说着就拂袖而去,估计又回去跟大女儿商量什么阴谋诡计去了。
李晏无力的按了一下额头,难道他就一点儿办法没有吗?让母亲一次一次伤害水灵真的好吗?
以前有岳父保护水灵,以后水灵只有自己保护,他应该拿出自己的手段来,让家里人好好的安静一点。
“晏哥。”穿着白衣的水灵站在院子朝他招手。
李晏走了过去柔声问:“怎么了?”
“婆婆来了对吧?”水灵朝院子外看了一眼小声音问。
“没事,别理她。”李晏看自己的妻子这样小心翼翼的样子,怒火心烧,不甚耐烦的说道:“你别管我母亲,一切有我。”
水灵恍惚笑了一下:“哈,怎么能不管呢?她毕竟也是我的婆婆呀,我只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我刚刚跟封缜说了,爹山的事情让他出把力,还有冯家兄弟,还有秦大夫。”水灵看着他的脸说道:“这样你就不用太辛苦。”
李晏说:“我不会辛苦,所有的事情我都让张本去安排,若是有封缜他们帮忙固然是好,不过一切都得按照我的意思来,我亲自送爹山。”
“可是婆婆……。”
李晏打断她的话:“我说了,你别管我娘,我自然会说服她。”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等一会儿我回家一趟,这边让封缜先帮忙照看着,你别操心。”
“嗯。”水灵点头应道。
“水灵。”李晏看着她温驯的样子,摸着她的脸说道:“你有什么话可以像以前一样说给我听。”
水灵沉吟了一下摇摇头:“我没有任何话,你去吧。”
她已经失去她此生最坚实的靠山,她要坚强,她要勇敢,也要谨言慎行的为人处事,哪怕这个眼前人是自己的丈夫。
李晏回到家,看见大姐和孙伯常坐在屋子里有说有笑的磕着瓜子,看见一脸严肃冷漠的李晏走进来,哪怕他穿着一身白色的孝服,那威严之势吓得孙伯常不由自主的站起身,点头哈腰的叫道:“小,小舅子。”
隔壁走了人,哀乐声不断,让闻者伤心,听者流泪,这些人居然还这么悠闲自在的吃吃喝喝,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李晏走过去,看着桌子的瓜子盘,伸手一扫,咣哐一声,盘子掉在地,瓜子散落一地,吓得两人噤若寒蝉。
李家父母和妹妹听到声响也跑过来看,看见李晏呆了呆,都不敢走进来。
李晏盯着孙伯常看了一会儿,直到看得他心虚气短,直往李薇身后躲的时候才缓缓的说道:“我今天来是告诉你,你的房子我已经替你保下来了,你马离开我们家。”
他开门见山就赶孙伯常走,孙伯常自然不愿意,他看了李薇一眼腆着一张脸说道:“小舅子,你看,你姐姐快要生了,她也需要人伺候,要不,等他生了之后我们再离开。”
这人还直是不要脸至极,若是可以,他真想拿一个把刀割开他的脸皮看看到底有多厚。
哪怕他说的天花乱坠,李晏这次可不会再跟他打马虎眼,冷冷的说道:“这件事情你也不必操心,若是大姐愿意跟你回去,你在你们村子里可靠的婆子照顾大姐,直到大姐生了孩子为止。”
“那怎么成,那是要花钱的。”孙伯常想也不想的拒绝道,说着他向李薇使了一下眼色。
反正一句话,他不想回去,回去哪有现在的日子好啊!有地方睡,有人伺候吃喝,凡事都不让他操心,这样的地方他可以过一辈子。
李薇连忙说道:“阿晏,伯常说得对,不应该花钱的地方我们就不要乱花钱,反正等水灵家的事情办完之后,她也就没有什么大事需要操心,到时候让她过来全心全意照顾我也一样的,自家人总比外来人要细心些。”
李家母也在旁边插话道:“对呀,对呀。”
李晏望了母亲一眼,那冷冽的目光让李家母吓的不敢再说话。
李薇本想着说郑水灵一句好话,让李晏同意让他媳妇当牛做马的伺候她,谁知道把李晏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他想不到自家大姐这如意算盘打的这么精,岳父刚走,她就让水灵过来照顾她,这是明显欺负她没有依靠。
他一定要这两个人离开,免得以后夜长梦多。
李晏冷冷的说道:“我不是来跟你们商量的,我是来告诉你们需要离开,你们若是不离开,我自然有法子请你们离开。”
“你能有什么法子请我们离开?”孙伯常看了一眼李薇,继续叫嚣道:“她是你姐姐,她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李晏一听二话没说拎着他的衣领子往外拖,孙伯常以为李晏要打他,连忙叫道:“阿薇,救我,你这个弟弟要发疯了。”
“李晏,你要干什么?”李薇一边喝斥弟弟,一边准备下床拦阻。
李晏指着大姐说道:“我只是跟他说几句话,你别跟着添乱,我怕你听了会不开心。”
“我有什么不开心的。”李薇叫道:“伯常为人光明磊落,他的事情从来都有瞒过我,你想说就说,何必假惺惺的顾及我的感受。”
李晏一听,把孙伯常往后一退,又甩进屋子里去。
“唉哟。”孙伯常一个趔趄差点儿跌了个狗吃屎,他一脸恶狠狠的看着李晏,却是一副敢怒而不敢言的表情。
李晏拉出个凳子慢慢的说道:“既然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事情,那我就大声音说出来。”
他环顾了一下众人,清了清嗓音继续说道:“我且不论孙伯常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毕竟那也是姐姐知道的事情,不过是姐姐在自作自受罢了。我要说的是你孙伯常在娶我姐姐之前和多人暧昧不清,你也算是一身好本事,竟和一些小姑娘小媳妇的纠缠不清。远的不论,单说说马家那一位,她可是马老爷的小妾,也算是我们的熟人,我若是把这件事情捅给马老爷知道,你觉得你会不会按照村规被浸猪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