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祁怒火中烧,本想跟赫连森辩驳几句,却犯不上跟一个鼠目寸光的人计较,不管怎么说,赫连森是真的为江山社稷着想。
“来人。”
小顺子在外面听的真真切切,虽然饱受惊吓,但是亲切不已,好久都没听到赫连大人跟皇上这样争论了。
“奴才在。”小顺子一推门,进了屋,看赫连森坐在书案上直喘粗气。也就赫连大人敢如此,天下恐怕找不到第二个咯。
慕容祁有些尴尬,坐在龙椅上,用毛笔戳了戳赫连森的屁股。
赫连森正在气头上,一摆手,换个姿势继续坐着。
“咳咳,那个,宣王幻。”
“是。”
小顺子火速离开,生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被灭口。
“好歹是在外人面前,就不能给朕点面子。”
“嚯,您在这种事上要面子,怎么不在军国大事上要面子?指不定后世的人,怎么刺你脊梁骨,任用奸佞,欺压百姓,昏庸无道……”
赫连森骂骂咧咧,慕容祁也不管他,由他去吧,反正也没别人听见。慕容祁自己去研读证词去了。
正在赫连森骂的起劲的时候,小顺子机灵地拦住王幻,让赫连大人有时间离开。在外面高喊,“皇上,王大人已在御书房外候旨。”
“赶快走吧,朕还有事要处理呢。”
“不,不走,您不是说我放肆么?那我就放肆到底了,草民想第一时间知道您怎么处置王幻。”赫连森提着袍子一路小跑,躲到了屏风后面,摆摆手,示意慕容祁赶紧让人进来。
慕容祁拿他没办法,苦笑道“宣。”
“是。”
王幻身着官服,来得匆忙,帽子都有些歪。
“臣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快快请起。”慕容祁满脸陪笑,走到王幻面前把人搀扶起来。
“按理说,朕应称呼爱卿为国丈,智学也就是国舅。”
“不敢,不敢。”
“这不是敢不敢,事实如此嘛,一家人。于公于私,爱卿都要为朕分忧,是不是啊?”
“能够,为国尽忠,为皇上分忧,是臣之所幸啊。”
“嗯。爱卿是这么想的,可是,为什么老是为朕添堵呢?”
皇上深夜传唤,想必是为了自己儿子的事,王幻早有准备,也没害怕。
“皇上此言,老臣不懂。”
“爱卿啊,智学当街抢人,对朕的先皇后大打出手,弄得现在还卧床不起,这让朕跟右相如何交代呢?”
赫连森气的手指捏得咯咯作响,哪有这么问话的?合着有罪是因为打了先皇后,强抢儿童,残害幼女的事一点不提?
“额,皇上,想必这其中是有误会的。犬子心肠最热,他那是见小孩子卖身葬父,心生怜悯。先皇后却不知为何出现在街上,对小儿大打出手。不过呢,倒也没什么,两个人都是好心,想要搭救那个女童罢了。都是误会,话说开了也就过去了。”
慕容祁点点头,看来这个老狐狸早已经准备好说辞,对事情了解得比自己还细致,一心要把罪责往先皇后不守妇道,违抗皇命,私自出行上面引。慕容祁拍了拍王幻的肩膀,“爱卿能这么想,自然是好的,那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右相深明大义,想必也不会追究,此事就不要再提了。”
“是。”
王幻心中高兴得很,王智学其实并没有伤到哪,只不过想说严重点,通过这件事狠狠地讹右相一次。
不过,现在看来,冷宫的女人伤的不轻,皇上出面调解,也就不在追究了,否则把虐童的事牵扯进来,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