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也根本不会有除冷漠之外的其他任何情绪。
而这时。
林白拦不住的陆京远,已经走了过来。
“霍庭墨,松开岁岁。”
陆京远脸色沉沉的,看着陆听酒依旧被男人紧紧攥着的手腕。
只是在他看来,是紧紧的攥着的。
然而。
霍庭墨根本就没有理会,一旁说话的陆京远。
一双黑眸,只是紧紧的盯着陆听酒。
倒是陆听酒先错开了视线,看向了陆京远,“大哥。”
听到陆听酒的声音后,霍庭墨手下就蓦地一松。
但也是因为如此,陆京远眼底的沉意更深。
因为男人松手后,陆听酒又细又白的手腕,那一圈厚厚的红痕,就尤其的刺眼。
本来就是从小娇生惯养着长大的,再加像霍庭墨那样的手劲,无意识的一攥,出现红痕,算是轻的了。
陆京远前了一步,要把陆听酒拉过来。
却不想。
背对着他的男人,突然伸手圈住了陆听酒,侧身退开了一步。
“陆总。”
霍庭墨的手,落在了陆听酒腰间。
他这才抬眼看向一脸沉色的陆京远,淡淡的打了声招呼。
“霍庭墨。”
陆京远的声调是冷的,连同他看向霍庭墨的目光,也没有任何的温度,“当初签协议的时候,你答应过我什么?”
“不会让岁岁受到一丝一毫的伤,那你现在是干什么?”
陆京远话音,落下的时候。
是陆听酒先有了动作,把之前被霍庭墨攥住的那只手腕,向后微微遮了遮。
两个男人无声的对峙着。
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霍庭墨对陆京远的视线,淡漠的道,“我是答应过,不管是谁,都不能伤到酒酒——”
蓦地,霍庭墨脸色微变。
他低眸看向陆听酒——看向他刚刚攥住的那只手腕。
但早被陆听酒藏到了身后。
“酒酒,”想到某种可能,霍庭墨喉结动了动,低低哑哑的出声,“我看一眼,嗯?”
陆听酒轻笑了笑,“大哥说的是你刚刚把我抵在车的那个动作,没有其他意思的,你不要乱想。”
“他来了,我就先跟他回陆家了。”
“如果我把事情弄清楚了,晚时间早我就回来,如果太晚,今晚就不回星湖湾了。”
想了想,陆听酒又补了一句,“如果不回来,我会提前给你说。”
说完之后。
陆听酒朝她大哥走了过去。
“酒酒……”
看着从他眼前走过的女孩,霍庭墨禁不住前了一步。
霍庭墨还想拦住她,但是已经不敢再碰她了。
陆听酒走到陆京远面前停住,淡淡的道,“我们走吧。”
陆京远还没说话,霍庭墨在她身后叫她。
“酒酒。”
霍庭墨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浓稠的情绪,似乎能将她整个人淹没,极深,极暗,像是没有任何的光。
“你去陆家,是因为之前在车,我说要去医院看阮扶音吗?”
霍庭墨的嗓音低低沉沉,似是平述的语调,但话里隐含的意味,无端由的深。
希望她说是,但又好像不是。
“不是。”
陆听酒转过身,看着他淡笑了下,轻声道,“只是有件事情,我想回陆家弄清楚。”
“只有回陆家,才能弄清楚?”
霍庭墨深静无澜的视线,从陆听酒转过身的那瞬间,就深深的锁在她的脸。
“应该。”
陆听酒想了想,回了他两个字。
她不确定,当年那场车祸的资料,是否还完好的保存在陆家。
“弄清楚了,就会回星湖湾,是吗?”
霍庭墨低低沉沉的语调不变,跟刚刚的一样。
但嗓音微微紧绷。
比起之前的问题,霍庭墨明显更紧张这个问题——陆听酒的回答。
“会呀,”陆听酒看着他弯了弯唇,弧度微浅,“我刚刚不是说了,如果事情弄清楚了,时间还早,今晚就会回去。”
“岁岁。”身侧的陆京远叫了她一声,明显是要让她在陆家住一晚。
陆听酒没再说话了。
收回看向霍庭墨的视线。
转身,了陆京远的车。
……
平速行驶的车。
“岁岁,忍着一点。”
同在后座的陆京远,在陆听酒已经逐渐红肿起来的手腕,擦了一些车内备着的消肿的药物。
“你跟他闹矛盾了?”
细细的擦好之后,陆京远眼底闪过一抹沉色,温声问道。
“没有。”
陆听酒没有丝毫犹豫的,就应了两个字。
陆京远看着她眼底的情绪,顿了顿,似是考虑了很久,但刚好碰到这样的一个时机,便试探的说了出来。
“岁岁。”
“嗯?”
陆京远的嗓音没有在外面商界的严肃,只有对着自家小妹的柔和,“你和他,当初签协议也是因为,你当时闹得太厉害了。”
“我看你现在对沈洲也没有了喜欢的意思,更不要说和他结婚了,不如我们把和霍庭墨的协议解除了?”
“反正我们陆家,养得起你一辈子,霍氏的财产我们也不要他的一分一毫。”
陆京远的几句话,说完。
陆听酒的心底,微震了震。
偏头看向她大哥的瞳眸,微微扩大了些许。
“解除协议?”
“对。”陆京远温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