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洲。”
感受到沈洲周身的气息,瞬间沉了下去。
虞明烟慢慢的靠近了沈洲,试探性的再次挽住了他的手臂。
“你跟我结婚,我就出钱好不好?”
“只要还清了赌债,伯父就会没事的。”
安静了几秒。
沈洲看了虞明烟一眼。
问了另外一个不相干的问题,“我从公司公寓里搬出来的东西,是不是都放在你那里了?”
“……嗯?”
虞明烟被他回避回答的行为,伤了一下。她笑得勉强,“阿洲,伯父他的债……”
“是,还是不是?”
沈洲语气冷淡。
静滞了好一会儿。
“……是。”
虞明烟咬唇,慢慢的吐出一个字。
虞明烟不明白他问这个干嘛,但还是温声道,“我放在储藏室里面的,动也没有动过。”
“那就好。”
得到肯定的回答,沈洲神情微松,随口应了一句。
他倒要回去找找,陆听酒要的东西是什么。
随后。
沈洲看也没看虞明烟一眼,转身了自己的车。
准备驱车离开时——
“你他妈干什么?”
沈洲关车门的时候。
虞明烟一下子跟了过去。
“唔……好痛……”
关过去的车门,猛地砸到了虞明烟身。
虞明烟脸色瞬间白了几分,止不住痛的微弯下了腰。
坐在驾驶位的沈洲,一脸不耐。
“你跟过来干什么?看不见我准备关车门?”
沈洲的语气,跟他的脸色一样的不耐烦。
甚至有可能,是因为虞明烟耽搁了他回去找东西的时间。
随着不耐烦的语气,沈洲的神情,还隐隐有些暴躁。
“毛毛躁躁的,要是你有陆听酒十分之一的从容淡定,车门也不至于砸到你。”
虞明烟抬头看向沈洲的眼神,凝了一瞬。
被车门砸在身的痛,好像在那瞬间消散。
陆听酒。
陆听酒。
从小。
虞明烟在耳边听得最多的名字。
也是阿洲口中,说得次数最多的名字。
此时。
虞明烟感受不到,自己心底是什么样的情绪。
“还不让开,等着再被砸一次?”
沈洲不带感情的声音,冷冷的落在耳旁。
身体几乎僵硬的虞明烟,动了动眼珠,对沈洲不耐的眼神。
她心底有些木然的道,“阿洲,我想……我想跟你一起回去。”
沈洲搭在方向盘的手,微顿。
静了好一会儿。
“还要我请你?”
驾驶座,沈洲的声音,才缓缓慢慢的响起。
“哦……哦……好。”
“阿……阿洲,我马就来。”
虞明烟收起眼底沉默无声的坚持,转身,就要绕过车头过去,去坐副驾驶。
但她刚动了一步。
身体僵硬得太久,蓦地趔趄了一下。
虞明烟眼疾手快的,扶住了车门。
抬头的瞬间。
她下意识的,看向了沈洲。
沈洲坐在驾驶位,一脸漠然的直视前方,眼角余光也没有撇过来一眼。
虞明烟眼底,微微干涩。
她很快,拖着身体绕过车头,走到副驾驶的车门外。
虞明烟伸手,拉了几下车门。
没拉开。
又使劲拉了几下。
还是没拉开。
虞明烟心底一悸,涌起些许不自知的恐慌。
她抬手,猛的拍了拍了车窗,“阿洲!”
虞明烟落音的瞬间。
车窗就被摇了下来。
原来,不是准备扔下她……
虞明烟心底在打不开车门那瞬间,涌起的恐慌,稍松了松。
虞明烟看着车里熟悉的脸,不知道是委屈还是难受,她低声道,“阿洲,我打不开车门了……”
“坐后面。”
紧跟着她字眼落下的,是男人没有任何起伏的几个字。
虞明烟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