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是说过不习惯其他人,”陆听酒看他,眼睛黑白分明,“那你为什么还要让他进来?”
“酒酒,你的意思是?”
陆听酒笑了一下,“你让他离开。”
“你大哥……”
“你就当他脑袋抽风,完全忽略就好了。”
能毫无顾忌的说在商界沉浸多年,不言而厉的陆家大少,脑袋抽风的人,估计他这位小妹了。
霍庭墨眼底沉色微缓,“我把他赶出去,你不闹?”
陆听酒清澈的眼底,带了点微末的笑意,“……嗯?我闹什么?”
霍庭墨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颊。
随后,落下的手顺势牵住了她。
“嗯,酒酒很乖,不会闹。”
若在以往,即便她不收,也能利用那人,把他气的半死。
霍庭墨牵着陆听酒,在沙发他原来的位置,坐下。
随后霍庭墨睨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佣人,语调淡漠,“太太的话,没听见?”
“是是是。”想起一个拦住太太那人的结局,佣人忙不迭的点头应道,“我这就叫他离开!”
……
“容医生好。”
陆听酒看见坐在一旁的容祁瑾,温声打了个招呼。
“陆小姐。”
容祁瑾微微颔首。
“陆小姐的大哥,还真是对陆小姐事事心。”
容祁瑾温润的音色,沉稳平和。
隽雅的脸庞,挂着礼貌疏淡的笑。
在陆听酒怔愣的那瞬间。
霍庭墨就在陆听酒的身旁,坐了下来。
瞥了旁边那人一眼,霍庭墨语调自然,不温不淡的道,“还不走?”
才来几分钟的某人,“……”
“不急。”容祁瑾仍是礼貌疏漠的笑。
“陆小姐,最近心脏还会疼吗?”
容祁瑾没看霍庭墨,直接朝他身侧的女孩询问道。
自从那次他答应陆京远,找出陆听酒心脏疼的病因。
就把当天从她进入手术室起,所有的指标数据仔仔细细,完完整整的看了不下三十遍。
得出的结论依旧是——正常。
找不出任何的问题。
陆听酒的语调,倒是一贯的随意,“没有了啊,容医生你不说,我差点都记不起还有这件事了。”
“从那次之后,就没有再疼过了。”陆听酒浅浅淡淡的道。
“那这样再好不过了。”容祁瑾淡淡缓缓的语调。
“不过还是为了以防万一,冒昧的问一下。”
容祁瑾看向陆听酒,语气没有丝毫的玩笑之意,“我可以取一滴陆小姐的血,拿来做研究吗?”
“当然,”容祁瑾换了轻松的语调,“陆小姐完全可以拒绝。”
陆听酒微张了张口,还未出声。
“你可以试试?”
她身侧的霍庭墨,突然冷冷的出声。
“取一滴血?”
霍庭墨语调冷漠,看向容祁瑾的一双眼,暗而深,“你可以试下,是你先取走她的血。还是你先被她那几个哥哥,追着拿来做人体研究。”
……还不是为了找出她的病因?
容祁瑾看着霍庭墨无声无息深静下来的眼,反驳的话还未出口。
霍庭墨就已经收回了,看向他的视线。
霍庭墨微微垂眸,把玩着女孩的手,“数据没问题,你就从其他方面找。”
“她的饮食、接触过的东西,碰见过的人,这些都可以查。”
最后。
霍庭墨才一字一顿,沉稳缓慢的到,“酒酒怕疼。我的底线是,她不能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容祁瑾眼眸微深。
他明白他的意思。
陆听酒掉一根头发丝,他都心疼。
更不要说,是取她一滴血了。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