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酒微微偏头。
正好。
对她二哥,也漫不经心的看过来的目光。
陆听酒借着霍庭墨的肩膀遮了一下,毫不犹豫的否认,“我才没有。”
顿了一秒。
陆听酒低低小小的声响起,“他不理我。”
女孩精致如画眉眼微垂,细看之下蕴着浅浅的寥落。
霍庭墨揽在她腰间的手,不禁紧了几分。
大概能猜到原因。
霍庭墨难免有些心疼,低声哄道,“酒酒,不是你的错。”
“不急,我们慢慢来,嗯?”
陆听酒还未开口说话。
旁边站着的陆京远,就先开口了。
“庭墨。”
低沉的语调,听不出情绪,“岁岁跟祁临之间的事情,我看还是他们自己来解决为好。”
随着陆京远视线落在陆听酒腰间的那双刺眼的手,再到手的主人。
“而且,庭墨。”他开口的语气,也顺着愈发的冷,“顾老爷子寿宴呢,人来人往的,收敛收敛?”
“酒酒。”
霍庭墨自动屏蔽了陆京远的话,低低沉沉的音,叫着着怀里的女孩。
“嗯?”
原本陆听酒还在想,她大哥说的收敛是什么意思。
听见霍庭墨的声音,陆听酒抬头的瞬间。
男人微微低头,清冽沉静的一句话,随之落在了她耳边。
而在外人看来。
就是俊美高大的男人,突然低头,吻了他怀里惊艳娇贵的小公主。
几乎是同时。
站在不远处的陆家两兄弟,垂在身侧的手蓦地攥紧。
偏偏男人起身时,被他“吻”了的女孩,眉眼弯弯,明显对刚刚的事情没有拒绝的意思。
“这样啊。”
陆听酒抬脸看她,眉眼掠过浅浅的笑,应着他刚刚的话。
随后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她大哥。
霍庭墨低头说的话,明显与他有关。
男人不言不语,直接用动作告诉了陆京远,什么叫做——收敛。
更加放肆的收敛。
陆京远看着霍庭墨无声却扎心的反击,心底虽有气。
但是在这种场合,有些话又不能点明了说。
“岁岁。”
他叫着视线看过来的陆听酒,沉稳的声调透着安抚,“你二哥的事情,有我处理。”
“古家小姐,我已经找了最好的医生来给她治。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所总好转,你别把错往自己身揽。”
“你说是吗?”
陆京远话音一转,眼神落在了另外一人的脸,“祁临。”
站在一旁的陆祁临,周身雅致漠然的气息浑然而成。
陆祁临抬眼,对他大哥漆黑沉静的眼。
也看明白了,他眼底无声却不容忽视的警告。
静了两秒。
“嗯。”
陆祁临淡淡的回道。
“岁岁,我订婚这件事,跟你无关的,你不要放在心。”
“不管诗妤有没有在陆家摔下楼,我跟她,早晚是都是要订婚的。”
“现在,只不过是把时间提前了而已。”
陆祁临一字一句说得很慢。
以只是简简单单的,在叙述一个事实的语气。
安抚人心,又教人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哥哥……”
陆听酒忍不住开口叫他,低声喃喃,“不是这样的,明明你跟……”
陆祁临嗓音依旧清冽疏漠,但明显缓了几分,“岁岁,听话。”
“去把礼服换了。”
听话。
是听他一句说的——跟她无关。
还是后面那一句,把礼服换了?
陆祁临说完之后,这才认认真真的打量着,站在岁岁身侧的男人。
霍庭墨。
如果,当年他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