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想着你有可能找梁炽了?我就去梁炽的说书堂,可是那里已经快人去楼空了。”
“你们是不是,都、在、躲、着、我?”
江缈月说着这句话时,一字一顿,讲得分明。
江缈月的手指按在周修的身上,一字一点,咬牙切齿。
说近期压抑在心中的困惑和迷茫。
周修拉住江缈月的手,眼神渐缓:“我喜欢你,但我对你是对妹妹的喜欢,所以你不用困惑。阿月,我没有躲着你,我在解决问题,我不会躲着你的,永远不会。”
“至于你问我的家在哪里。这个,我确实没有同你说过,但你猜对了,我大部分时间都住在这里。”
江缈月听得仔细,眼神却不自觉的落到周修手腕上的红绳,好生眼熟。
江缈月抬着自己的右手,靠在周修的手腕旁,细细对比。
“周修?”江缈月觉得自己可能真的醉了,怎么看到一摸一样的红绳了?
江缈月眨眨眼:“孟喃之也送了你一根?”
周修顺着江缈月的眼神看下去,呼了一口气,解释道:“我有同你说过,月圆夜我们会逛集市。集市会有很多这样的红绳。”
“阿觅买了三根,用来祈福,祈求我们平平安安。”
“阿觅?”江缈月忍不住要落泪地眼眶湿润,她抿着嘴,咬紧了牙关,低着头,细细看着右手的红绳。
突然握着绳子用力拆解开来,眼框红通通的。
“我是不是甩不开周觅了?周觅为什么一直围着我打转?”
江缈月声音有些嘶哑,吼的极大声,江缈月拽着红绳,扔在脚下,失控的踩踏了好几步。
“为什么!周修?为什么他连送我一根红绳都是周觅的?”
江缈月扶着周修的手臂,抬着眼,眼眶里泪水在不停的打转。
“周修?为什么?你告诉我?”
随后,江缈月有些脱力的要向地面倒去。
周修扶得稳妥些。
江缈月有些失力的趴在周修的手臂上,半跪状。
周修闭口不答。
江缈月撑着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眼泪冉冉从缝隙流露出来。
江缈月抽泣着:“可是周觅不是醒了吗?为什么还和我要有交集?”
“我不想再做周觅的替身了。”
“我真的累了。”
周修拽着江缈月的手腕,往自己的怀里拉:“阿月,累了就休息一会。”
“没有人当你是阿觅的替身,只是我们有些时候,也会怀念阿觅。”
“这样对你不公平,你失衡了,我知道。”
周修抬着手,轻抚江缈月的发丝,一点一点地拍着江缈月的背安慰。
江缈月靠在周修的肩膀,约莫是哭的累了,有些倦了。
声音已是极低沉,她小声地附在周修的耳边:“那以后不要见了吧!”
前面那些醉醺醺的失控时说出来的话,周修原以为江缈月醉酒醒了便会忘了。
可是此刻,她好似极清醒的说。
江缈月说完,从周修的肩膀撤离,直直地看着周修,眼神极冷:“就算你说,没有人把我当成周觅。”
“可是你还是将我当成妹妹来看待。”
说到这里,江缈月轻笑了一声,略有嘲讽意味:“你从一开始便把我当成周觅,你把我当成你妹一样对待。”
“一直都是,你说你在怀念周觅,你看着我,我一个人活生生的人,被你当成替身一般怀念?”
“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