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缈月没有听过说书,便也不确定说书堂晚上也不营业吗?竟这样轻松?
她抬抬手,轻叩大门。
反复叩着,门内急促地脚步声便缓缓传来。
猛地,大门突然开了,探出个头来。
是那人见过的随从,江缈月正认出他来,好似那人也认出她来了。
“呀”了声,张张嘴,将门半开。
“江小姐怎么来了?”语气里净是讶异。
江缈月站在门口,侧着头打量门内的状况,台子好似拆了一半,露出木骨,有些突兀。
“你还认得我?”江缈月客套一番,抿着唇,“你们公子去哪里了?”
说着,又猛地改了句:“梁炽,梁炽去哪了?”
随从听着,约莫是听出来江缈月的来意,“你先进来说话吧。”
江缈月微微点头,踏进了门内。
说书堂里的状况果真和她联想的大差不差,除了被她看到的台子被拆了一半,还有一些桌子凳子椅子都被清空。
诺大个说书堂,此时空洞乏味。全然没有当初来时的喧闹有趣。
“江小姐找殿下何事?”
“怎么的说书堂不做了?”
“哦……这个啊!殿下说用不着了。”
“怎么用不着了?他之后不来这里了吗?”
随从点点头:“也不是说不来这里,只是不会像往常一样长住这里了。”
说到这儿,随从眼神突然亮了几分,想起什么似的同江缈月说:“从前殿下是在这里等一个叫阿觅的姑娘,近些日子殿下好似很高兴。”
他抬抬眼,语句渐缓:“好似最近他见到那个叫阿觅的姑娘了。”
“见到阿觅了?”江缈月眉头蹙起。
她不是没有想过周觅会回来,只是没有想过,她居然能回来的那么快。
周修之前还同她打过预防针地说过周觅要醒了。
随从晃了晃江缈月的手臂:“江小姐怎么发呆了?”
“哦……”江缈月突然从回忆出来,咧着牙苦笑道,“那要恭喜你家殿下了。”
“既是周觅姑娘醒了,那梁炽殿下去哪了?和周觅姑娘在一起吗?”
“周觅姑娘?”随从就着江缈月地话回忆片刻,兀的点点头,“大概是的,前几日殿下便说有事要办,吩咐关店便再也没有回来。”
真是周觅?
江缈月不敢想。
“那孟公子和周公子有同他一起吗?”
“孟公子?”随从有些疑惑,思量片刻,才道,“孟公子我已很久没过他了,倒是周公子在殿下出去之前还来过。一起喝了会茶,一起也饮了些酒。”
江缈月点点头,就也就是说周修叫梁炽出去的可能性极大。
而且周觅是周修的妹妹,她若是醒了,周修肯定第一个知道的吧?
唤上两次和孟喃之同他一起也很正常。
只不过她真是低估了周觅在孟喃之心中的分量。
她一醒来,他便为她弃了梦乡的黑屋。
什么也没同她说明便消失的彻底。
也是,她又算什么呢?
江缈月苦笑着。
“若是周公子同梁炽殿下回来了,你同周公子说,我找他有事要说。若是他没回来,便不用替我传话了。”
“若是听到了他当没听到,等我下次见到你,你再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