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喃之看着直直盯着他的江缈月,不免担心。
要是那个人找上她该怎么办?
“江缈月。”
“嗯?”江缈月看着第一次以名字唤他的孟喃之,不免惊讶。
孟喃之盯着她,非常认真的掰正她的脸。
“这一个月还需小心,我们一起找寻其他出去的方法。切记,碎梦鞭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拿出来用。”
“知道了知道了,一个法鞭罢了。”
孟喃之看着毫不在意的江缈月,希望她听进去他的话才好。
不然碰上那个人,可要吃苦头的。
“你出去告诉他们我醒了,我还需用宋天雍的身份办事。”说完,孟喃之面色难堪的呕出一大片血渍。
还没等江缈月回答,他又说:“这宋天雍的身子,怎么病怏怏的。”
随后,卧倒在床,背着江缈月说:“出去吧!”
江缈月应答了一声,合上门出去了。
倒是里面那个人听到木门合起的声音,又立刻呕出一滩血。
外面的宋父宋母一听自家儿子居然从濒死活过来了,实在激动。
忙不迭的走进孟喃之房内。
倒是小鹊看着自家小姐额头的血迹,颇为心疼地将她拉到偏厅处理伤口。
“怎么在宋公子面前寻死觅活了?”
“我可没,这是摔的。”
江缈月不想过多赘述她想与沈卿素互换而伤害自己的过程。
这些话在小鹊心里,她是万万不信的,江缈月也知道她不会信。
但她这么说了,小鹊也不会拆穿。
“今日的事,不要让义父知道。”
“我知道。”小鹊撩开江缈月手臂上的袖子,眉头紧皱,将干净的帕子一点点覆到伤口上,“你忒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了。”
江缈月吃痛的要跳脚,急急地说:“轻一点。”
“知道痛还下得去手。”说着说着小鹊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小姐,你得先是自己,再是女儿,再是别人的爱人或朋友。”
原来小鹊当她是为了宋天雍想为她殉死的女人了。
这么一想,沈卿素或许没有她想得那么冷漠。
“知道了。”
回途的路上竟出奇的寂寥无人,从前走过这条街,还是热闹喧嚷。
此时街道上只有几户人家门口的蜡烛还明灭可见,再也看不见一个人。
江缈月此时却有些后知后觉地拽住小鹊的手。
“怎么今日街道如此冷清?”
“刚还刮了妖风,此时该是回家避避了,今日的天气着实古怪。”
就在这时,转弯处突然闯出来一个人,撞到江缈月的肩膀,江缈月吃痛得回头看。
那人头戴面具,眼睛直愣愣得盯着她。
“冒犯了。”
语气凉薄,冷冷的。
“无事,走路还是需注意一些。”
那个戴面具的人听完,不知表情的转过身。
江缈月没有看清,就在他转身时,嘴角竟露出得意而上扬的笑。
“小姐,那人看起来有些可怕。”
江缈月顺着小鹊的话语看过去,那人早没了踪迹。
就在江缈月离开这条街的时候,那人才从阴暗处走出来。
指节落到面具上,顺势摘下,大片月光直直的洒在他的脸上。
姣好的面容露出几不可查的狡黠的笑。
手掌托起,一颗明亮的觅境灯发出森森的绿光。
阿觅,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