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音被钟良的一番说辞也是着实吓到了,她从未见一向嬉皮笑脸的它如此严肃地讲话。
说到最后,钟良提起药箱,送了一句“好自为之”,转身离去。
待走出后,钟良自己也被自己吓了一跳,暗暗想道:怎么我刚才如此失礼,难道我竟如此在意她……想到这赶紧止住了自己的思维,叹道,“罪过罪过,可不能在这动心思。
正在嘟囔着,一不留神撞到了一人,药箱也掉在了地。
抬头一看原来是阿瑜,“在下冒犯了瑜贵人,还请瑜贵人恕罪。”
“不妨事,你这心神不宁的,怎么了?”
“臣刚为瑾美人诊治好,正在想药房,不想冲撞了贵人你。”
“她怎么样了,我也是听闻刚醒,这就赶过来了。”
“她,不过是弱症,臣回去开个方子,调养些时日便可大好。”
阿瑜知道他在扯谎,不与他计较,急匆匆地离开了。
一进去,只见到虚弱的溪音,几乎没有半点人气,顿时心疼的不行,但她向来不愿意表露情感,只是轻轻地拍了拍溪音的头,叹了口气,又将亲自熬好的汤药一口一口喂给溪音喝。阿瑜不明白,到底为什么溪音如此执着于那本就不可能的情感,为何世人偏偏要自讨苦吃,纵然是真情可贵,可是也犯不如此作践自己身体,命都没了,再谈情爱岂不是荒谬。
她问道:“后悔吗?”
溪音答:“不悔。”
阿瑜继续问道:“何必如此?”
溪音答:“不得不如此。”
……
“我们有选择吗?”
“即便没有选择,也不能不作为。”
门外有个小宫女将一切偷偷看在眼里,泄密给了乔贵妃。
乔贵妃在宫内得到通报,溪音久病不愈,且不与人知,只是自己调养,必有蹊跷。
那宫女道:“奴婢听到瑜贵人问瑾美人后不后悔之类的,何必如此,还有什么不能不作为之类的。”
乔贵妃眉头一皱,思索着到底是何事,越想越疑虑,因为闲的发慌,着手开始调查此事。
“碧儿,去将这对玉如意送去给那月贵人,便说是保她母子平安。”
“娘子,怎么想到送那位?”
“送就是了。难不成她还能给脸不要脸?”
“说的是呢,她惧怕您,如今您主动去示好,她那种见风使舵的必然来投靠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