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微亮。
十几人驾马狂奔就沿着曹娥岸边,一路往北。
在那。
曹娥江入钱塘江的汇匝处,一副江面辽阔,千百丈宽的曹娥江水奔涌汇聚而来,让本就浩荡的钱塘江更显壮阔。
此时江面上停满了大小船只,横在江上,好似一座连绵不绝的城墙。
自昨日听那水鬼进了曹娥江,何闲便连忙指挥让这支船队进江,横在俩岸,堵得死死的,慢慢进入。
此时,何闲站在岸上,看着俩岸站满了无数围观的百姓,齐齐观望这锁在一块的群船。
船上自然也是站满了人,不仅有渔民,也有官军,各个手拿武器,鱼叉,望向江内,在那船下,数不尽的渔网扑在江水中,封的严严实实,密密麻麻的鱼在其中来回折腾,不断翻滚。
何闲只看了一会,便没了兴致,不断左盼右看,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呜呜呜。
几声巨大号角,从远处江际震耳欲聋般的传来。
何闲听闻,当即转头看去,同时心中一喜。
打眼的先不见船头,而是高悬挂起的帆布,在那被江风吹得弧形的帆布下,一个三角绿色黄龙的旗帜,正不断的迎风飘扬。
水师来了!
......
另一边。
江岸边,芦苇丛中,陈扶平坐在地上,看着江水发呆。
一旁观玄和尚则死死盯着江面,俩人身后,更是有几十个从外地招来的能人异士席地而坐。
原本更多,只是剔除了旱鸭子,不敢下水的,就剩这么点人了。
真叫人无语,
看着江面比往常还要平静几分,陈扶平问道:“这水鬼现在的踪迹,还知道在哪吗?”
观玄和尚摇头:“除非它长时间不动才能知晓,若是在江底不断游动,就很难探察出。”
“哎,那就只能在这死等吗?”
“在等上片刻就是了。”
陈扶平听闻,也只好如此,不过他想起了什么,道:“和尚,此次水孽事了,你帮我超度几个人。”
“哦?是那些人?”
陈扶平指着滔滔不绝的江水:“就是被水鬼害死的。”
“好,”和尚一口应下。
这时。
一个骑马的衙役匆忙往这赶来,下马第一件事便是说。
“水鬼已经出现,就在上游!”
此话一出,所有人精神一震。
曹娥江上游,那可是有几百里远那,所以当然不可能是真正的上游,只是在上于县内偏尾巴的那一段位置。
本来,这临时召船就略显匆忙,更何况是船下还要求挂着渔网等东西,船与船又要连在一起。
所以除了原本就在钱塘江上行驶着那些船可以有大把时间弄这些,江里的这些都是边游动船体边搞这些,根本不能游出去多远。
这距离当然也不会太远。
但对于只有俩只脚的众人来说,跑到那边去,不得累的气喘吁吁,更别说对付水鬼了。
观玄和尚立马出声:“陈公子,你先上马去,我等随后就来。”
陈扶平当即出声好,但想到什么,脸一黑:“我不会骑马。”
观玄和尚默然无语,“那就只能叫衙役带你过去了。”
衙役一声领命。
然后,俩人齐齐上马,奔赴上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