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你这身嫁衣又是怎么回事?”
嫁衣女鬼苦笑道:“水鬼之事,半年前人尽皆知,而这曹娥江又是连同江浙北方左右俩数百州府县的要道,虽说现在可绕远路上行钱塘江过大江西流,下去金华过曹娥江源头直接北上,但水鬼留存终究是个隐患。”
“对于官府来说确实如此,所以,才变成了江神。”
陈扶平嗤之以鼻,
嫁衣女鬼道:“而这嫁衣,”说着看了看自身的新娘衣,美眸中闪出一丝痛苦。
“便是为了嫁于那水鬼,以供它不在为祸俩岸。”
“有用?”
“无用,第二日,江上还能看见飘荡着的新娘的残骷剩骸。”
陈扶平听完,轻轻一叹,摆了摆手。
“明日我自会去那多宝讲寺,寻了高僧为各位开坛超度,各位就先行散去吧。”
众鬼一拜,然后转身离去。
陈扶平忽然又叫住那嫁衣女鬼,问道:“姑娘说了那么多,还不知道姑娘名讳,他日若是除去水鬼,也好祭姑娘的在天之灵。”
嫁衣女鬼俯首做礼:“罪人之女,不敢先生如此,只因我父原是这县的县令,曾召集高人名僧誓死要除去这水鬼,谁知让它逃脱,还跑回来报复,弄得俩岸怨声载道,引的我父也丢了官下了狱,而我也被当成新娘去供奉给水鬼,平息怨恨。”
陈扶平听后,久久不语。
再抬头,群鬼早已不见。
只留屋内一道似有似无的女子芳香。
......
扫了扫满地从群鬼身上掉落的水。
陈扶平一阵纳闷,不是说这鬼魂乃是虚幻之身,怎么还会有水,莫非是在江里待久了,?
带着这个疑问,陈扶平倒头继续睡。
接着要把那砍水鬼的梦给续上。
只是。
咚咚咚。
夜半三更,轻响的叩门声,又一次将陈扶平从睡梦中拉起。
打着哈欠,将门打开。
还以为是那群鬼去而复回。
没料到,这次来的却是一个黑衣人,带着黑头巾,将全身上下遮掩个实在,只有一张脸露了出来。
不对呀,按理说此人应该还要蒙着面。
陈扶平身子一摆,挡在了这个面容和善,眉间挂着三分慈悲的陌生人前面。
淡淡扫看此人是来干什么的。
那人也并无什么面上不适,只是双手合什,道了一句。
“阿弥陀佛。”
陈扶平心一惊是个和尚,脱口而出,“你是?”
但见此人脱去黑头巾,露出一溜净光的脑袋,却真是个和尚。
“贫僧,多宝讲寺,观玄。”
一听这话,陈扶平眉头紧皱,但还是迎他先进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