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下方,又是用红色的笔墨写着几个字,只是现在变成了。
水鬼!
引善识水,可聚泽成形。
看到这里,陈扶平一拍额头,生无可恋的将画册收回衣袖,脑中只闪过八个字。
完球!
又来了!
特码的!
陈扶平本想撒手不管,管你画中出现什么,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自此,便跑去一个县里,当起了平民百姓看不起病的医师。
可在这当神医的日子,陈扶平突然发现,自己这身子又起了变化,能无缘无故的唤水。
不用想也知道是那画册。
陈扶平心一撇,也不打算去理会。
就这样日子悠哉悠哉的过,直到那日听说水鬼闹灾的事后,翻来覆去一夜无眠。
才做出决定,散尽这些日子所得的医费,买了一柄菜市场屠夫用的杀猪刀,大步走向这闹水鬼的地方。
至于这地方,听说是位于那上于县,闹的还挺凶的。
远近皆知。
而这水鬼出没的地方,就是上于县内,那有名的孝女江。
曹娥江!
......
大雨还在下,只是这次传来一道声音,打断了陈扶平的沉思。
“我就说这有间破庙,快,进去躲雨去。”
庙外,声起人到,几个身穿粗布麻衣的汉子走进院落,直朝庙来。
篝火旁,正低着头的人一听这声音,惶恐般的抬起头,露出一张带着不安,焦急的脸,看着门外。
但他忽而一撇,又瞧见庙中不知何时正坐着一个年轻人,脸色一变,像个受惊的小猫,往后直扑去。
巧在这时,那几个汉子也走到庙里。
“咦,这里还有俩个人那,各位,雨天歇脚,打搅一番,莫怪,莫怪。”
领头的汉子,留着一脸的络腮胡,见到陈扶平和那人,笑着说道,随后,便招呼其他人,原地随便坐着,修整修整。
陈扶平只是一笑,忽而转过头,打量起那个应该是这个破庙的主人来。
那是一个骨瘦如柴的人,一身的脏乱差,只能用蓬头垢面四字来形容,头发无人打理,衣服破烂扯长,似个斗篷,像是许久没洗一样,赤脚垢板,长满黑茧,身上更有许多苍蝇乱飞。
虽说不能以貌取人,陈扶平也没关心这个,自己不也是一直赶路好多天没洗澡,只是他发现此人有些不寻常。
至于这不寻常,他说不上来,也不是感觉,好像冥冥之中看不见摸不到,却又实实在在的东西。
至于那几名汉子则坐在地上,也是观看院外细雨,像是在盘算这雨何时停。
只是,坐等天色漆黑,这雨依旧未停,这雨势也依旧未小。
那几个汉子只好拾起庙中的柴火,想另外搭起一个篝火来。
只是这庙中哪来备好的柴火?
领头的络腮胡汉子瞧着陈扶平,道:“小兄弟,这柴火可是......”
话没说完,陈扶平摇头,手却指向那在篝火旁正颤颤巍巍的人。
那汉子点头一愣,转而看向那人。
那人只是吞了吞口水,惊慌失措的脸上吞吞吐吐的道:“随随随便。”
汉子道了句:“多谢。”
不一会,另一堆篝火就在庙中升起。
荒山破庙,三行人,俩堆火,就在这茫茫夜雨中,无话而坐。
直到,那汉子队伍中,一人说道:“头,这漫漫长夜,就这样干等下去也太无味了。”
“那你?”
那人道:“那我来说过鬼故事解解乏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