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胖和尚到来,一连几日,骷人都没有出现。
村庄自然也安然无事,同样也是无所事事。
为何?
看村口各个进出村道上,那闲散游荡的村民就知道了。
刚开始一天还各个聚精会神,死盯着村子各个出口,可几日后,便开始坐的坐,躺的躺,甚至还有的脱了草鞋,盘坐在地上,百无聊赖玩起了地上石子。
以前是惧怕,整日提心吊胆害怕骷人来犯,现在就不同了,巴不得骷人进村,好早日被铲除。
这又是为何?
看村东那块大空地上,老枯树下,盘腿而坐,闭着眼睛念诵真经,不对,睡得真香的胖和尚就知道了。
......
“阿弥陀佛,施主在这站了许久,是有什么事吗?”
一连睡了好久的胖和尚打着哈欠,睁开了睡眼惺忪的双眸,眸中眼珠子一转,立马变得炯炯有神,而后看着在那等候多时的陈扶平,询问道。
陈扶平也有模有样的施了一礼,直接了当开口道。
“在下想问,这骷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画册上虽然画着其外貌形状,但具体来历,因而何来却没有写出,而村民们也只知道这东西最早是在一处前朝末年因战乱而生的乱葬岗上出没的。
莫非是前朝的枯骨在本朝成了精?
自打那日胖和尚来后,骷人就再没敢出现了,而为了早日离开这个鬼地方,陈扶平按着耐心等了三日,才斗胆来向胖和尚询问这东西的来历,好看看跟那画册到底有没有关系。
“阴煞聚地,那乱葬岗地下尸骨成山,血肉似海,长年累月下来生出一头邪祟也不是不可。”
“只是这白骨生出血肉,倒是贫僧头一次听闻。”
说到这,胖和尚神色凝重,严肃道:“现如今这邪祟只剩下一个脑袋,贫僧心中有种不安,若是这最后脑袋也长出血肉,怕是要出大事。”
陈扶平还在想骷人的来历,下意识脱口说道:“会出什么大事?”
胖和尚摇了摇头,具体他也不知,倒是若有所思看了一眼陈扶平,道。
“就怕那时,贫僧也镇压不住这头邪祟。”
“啊!法师,这该如何是好呀。”
村长不知何时出现在俩人旁边,当听到胖和尚也镇压不住这邪祟时,更是吓的身子一哆嗦,惊呼出声来。
现在村中的底气全在胖和尚这,若是连他都镇压不住,那到时这个村子还能依仗谁呀。
三人陷入一阵沉默之中。
这几日,胖和尚也是在等这邪祟上门,可左右等了那么多天,这孽畜就是没来,着实叫他挝耳挠腮没法子。
陈扶平率先打破僵局,开口道。
“既然如此,那就不应该坐以待毙,”说着他朝着胖和尚看了一眼,道:“现在骷人几日都不曾出来,肯定是那日被法师你所伤,到现在都没有痊愈好,所以眼下更是我等出击的好时候。”
村长听着愁眉不展,内心苦涩,胖和尚听着是面无表情,内心却是频繁点头,俩人倒是截然不同的想法。
“贫僧也觉得施主说的有理。”胖和尚应道。
“可,可村中已经派不出多少人进山除邪了,”老村长轻叹一声。
这一个月来,村中青壮汉子死的死,残的残,胆大的早早被骷人吃进肚里,胆小的更是不敢上山,出村除邪,现如今村中人都是畏惧骷人恨不得去死也不上山。
再说,村中又有那么多妇孺孩童,男的都去了,她们怎么办?
“无妨。”
胖和尚一摆手,说道:“除邪之事,太多人去只会成为累赘,只需一俩个帮手随贫僧上山即可,多来无益。”
说时,他看向陈扶平。
这三日,胖和尚自然也是将村中所有人尽收眼底,说句厚脸皮的话,那就是村中能一同除邪的,也就面前这个短发,被人称呼为神医的年轻人了。
陈扶平心领会神,点头示意:“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