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夏似是早知他有如此反应,顶着压力,回道:“是黎明的黎……”
黎明的黎,穆云琰本有些失控的情绪微微收起。
是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她现在在哪?”穆云琰淡淡开口。
语气虽是平静,可两人仍然被他的询问震住了。
这么久了,除了小主子,主子何曾主动询问过其它女人的消息?
时春垂首,“三天前属下命人将她送回去了,因为主子出手,她伤得不重,都是皮外伤,这几天让人盯着,没有出过门,此时应该在黎家。”
“另外我们跟进的时候,得到了一些消息,此次穆黎被召回,似是现今黎家掌舵的黎元淑希望利用她联姻,以弥补断掉的资金链。”
穆云琰:“什么时候。”
时春:“明天是黎元淑的生辰,明晚在“上砚”举办了宴会,邀请了不少上流社会的人。”
上砚大厦,A市最具权贵代表的宴会酒店,那里头举办宴会一桌收费高达二十万,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最贵的一晚上高达一百五十万。
而此次黎元淑邀请的人员足足有两百多人,可见黎元淑是下了不少心思。
穆云琰拇指指腹轻微摩擦着食指指腹,幽深的双眸微眯。
“联系黎元淑,给她所需资金的五倍,条件是,往后穆黎这个人,归我。”
室内静得仿佛空气都凝固了,时春和间夏双双抬头诧异看向穆云琰。
归他的意思是?
一时间两人像是失语一般,不清楚为何穆云琰连穆黎的面尚且没有见过,却要如此决绝拿下这个人。
除了那位小主子,几百年来,从没有人能得到这样的例外。
时春微顿,说道:“主子,黎家的缺口,并不小,目前需要填补的资金,需要近一亿。”
并不是他们付不起这五亿,只是他实在想不明白,那个素未谋面的穆黎,究竟有什么特殊情况,让他们主子如此反常。
“明晚我去接她的时候,我希望一切已经落定。”穆云琰手中的细微动作停下,轻拂了一下膝上因为两日未更换而出现的小褶皱的墨色长袍。
眉间微微靠拢,显然对于这小褶皱有些嫌弃。
本该留意到他不耐的时春间夏,此时难掩心中撼动,忘了身份,发出惊呼,“主子?”
主子竟然要亲自去接那个女人?
他们在这将园多年,这块地方,这里头住着的人,一直是A市乃至东国望尘莫及,神秘仰望的存在,可见过主子的人屈指可数,他从来不露面参加什么活动宴会,这是他的规矩。
可现下,主子不仅要花五亿去要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竟然为了这个女人,他还要亲自去接?这如何不让人震惊?
一切落定的意思,是不仅要他们办妥那个所谓的联姻,并且,以后不能出现任何让他不愉悦的可能,穆黎和黎家,全然脱离关系。
也就是说,他要将穆黎这个人,完完全全,纳为己有。
时春觉得一定是他们精神分裂了,出现了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