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大发雷霆,想带白泽离开,但白泽却摇摇头,拒绝了,他盯着顾黎确认道:“一会儿,你是要两瓶酒么?空的,还是装满的,要什么味道的,两瓶酒的味道是一样的吗?”
“当然是一样的,桂花粮,你是笨蛋吗?猪脑袋,怪不得流落至此,你啊就是给人骗了,还在为别人数钱的烂好人性格,活该。”顾黎冷哼。…
白泽一怔,沉默片刻,转头继续取酒,回来的时候,顾黎却没有接白泽递来的酒,懒懒的坐起,吹了吹指甲灰道:“我现在不想喝了,你放回去。”
“好。”白泽点头,把酒又放回去了,至此至终没有表现出一点要生气的意思。“帮我去搬书,”
“好。”
“戴上这个镣铐,去饭堂,不管谁欺负你,都不许还手。”顾黎摸出一副银色的镣铐道。
“好。”白泽点头。
程余犹豫道:“师叔这样不好吧?戴上镣铐证明他是奴役,”每个门派都有他恶劣的地方,而这个门派里,最恶劣的就是所有人都歧视奴役,虽然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在这受惩罚也是罪有应得。
可是奴役,在这是人人都能踩一脚的存在。
白泽这么好看,要是被人知道他是奴役,还不知道怎么对他,不准他还手,他将遭受惨无人道的屈辱。
这对一个强大的存在来说,无疑是比死还要过分的对待。
“奴役怎么了?他这个级别的法术可不好弄,一招千金难求,他吃不了这个苦,就别让他来拜我为师,挠我清梦。”顾黎话音还未落下,白泽就戴上镣铐,道:“开始吧。”
这下,顾黎的脸色终于有些古怪了,白泽这也太冷静了,他瞄了眼已经气的脸色发青,已经开始对他施展法术,励志要在梦里把顾黎折磨死的梦魇。
这才是正常的妖兽会有的反映。
“叔。”一个洋溢着兴奋的声音由远而近。
白泽听到这个声音脊背就是一僵,那柔和的气质像是冰山寸寸断裂,里面是早已腐朽,恨意早已在其中生根发芽,在白泽还没察觉的时候,已经深入骨髓,长成了参天大树。
顾黎远远的听到天苟的声音就脑壳疼,想起前几天发生的旖旎事件,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出来。
“我先走了,程余你带着白泽先去饭堂,我相信有你看着不会出什么事的。”说完,顾黎开溜前还不忘拿两瓶酒。
“叔,你别跑啊。”顾黎想继续追,却被程余揽了下来,“别追了,师叔执意要跑,你是追不上的。”
“皇叔这是怎么回事?跑的比兔子还快?”像是在躲讨债的一样。
“那可不是。”泽希在天苟的身后,缓缓把那地上一堆的新书捡起来,乾坤袋,一边感叹。
她怎么也没想到天苟穿越轮回千辈子都不舍得的人,竟然是顾黎,这个风流债一大堆的憨批。
泽希感觉有人在看自己,抬头,发现白泽也在场,愣了一下,她想和白泽说,你怎么在这。
但想起在这里,白泽还没有以人形在自己面前出现过,涩然的一笑,把顾黎准备出卖的书收回乾坤袋道:“这位先生好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梦魇心道,何止是见过,还听过你们的墙角。
白泽沉默,眼睛闭了闭续满血丝的人,忍住不去看天苟,但周身的气压却指引着他给天苟狠狠一拳,虽然这一拳可能带不了什么灵力,伤害大不到哪里去。